“其实我一直都不信……”看着月光下钟明凝滞的表情,柳伯打趣的笑容忽然收起,略显严肃地说出这句话。
“哦?”钟明疑惑看去,想要知道柳伯的下文为何。
“什么残破古卷。”柳伯耸了耸肩,露出玩味的笑容回答道。
“哈哈……”钟明微囧,摸了下后脑勺傻笑了笑以掩饰尴尬。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是很信,当然,他也不指望柳伯会真正相信,不过是给双方下的台阶而已。
“还有,你说没人教你我更是不信,你刚才那番招式不可能是自己所悟,这已经超脱了任何一种天才的范畴。”柳伯双眼一眯,继续补充方才所言,直直盯着钟明的目光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剑,将钟明网罗在内,无处可躲。
“也许,真的存在呢?柳伯,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钟明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
“若是存在,武学一途上的所有前辈高人都将汗颜羞愧。”柳伯的回应处在完全确定的语气上,没有丝毫的犹疑。
“好吧,即便存在,这人也断然不是我。”钟明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若是有机会,和你背后那人过过手,也是一件趣事。”柳伯泛起稍许兴趣,有所期待地表示。
“这个……”钟明面现纠结。
“我只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要你怎样,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柳伯摇头一笑道。
或许还真有机会,不过要趁早,稍慢一些柳伯你怕是连人家一招都不能接住……钟明于心中调侃了下,和柳伯笑了笑便环视起了周边,这大好风景可不能浪费。
以柳伯刚才的说辞,这种体验不会频繁,也不能频繁,这毕竟是都城,有着许多隐在暗处的危险。
他们要小心再小心,这次来此已是非常冒险之举。
不过也让钟明收获了许多。
忽然的重生,于未来的谋划和高远的目标让他绷得很紧,即便有着亲人的温馨爱护,在心底深处他还是压抑着的,他的肩上扛着许多,很是沉重。
柳伯带他来到这高塔之上,俯瞰这东都夜景,确实让钟明在一定程度上打开了视野,心中放松了不少。
而且刚刚还超常使出了武凌空教给他的剑招,用着她的剑,赤雀,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看着环顾四周的钟明,明显感觉其心情明朗许多,柳伯很是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喝起了酒,却没有如钟明一般欣赏这奇妙之景,这并不是看厌了,更像是放下了一切,一切美景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无言了一会儿,柳伯的视线忽然投在了钟明提着的铁剑赤雀之上,似乎有些惊讶,细细观摩之后,朝钟明笑道:“这剑确是好剑,且有些年头了,铸成之时你怕是都还没出生。”
“是吗?它比我年龄还要大……”钟明的回应古井无波,没有任何的惊讶,也看不出是否早已得知。
“大概率是长辈相传,那小娘子真是舍得。”柳伯猜测并且进行了感慨。
“有舍有得,我得了这剑,就要付出代价。”钟明的语气无悲无喜。
“你倒是看得清,很有理性。”柳伯赞了一句,又很快调侃起来:“不过这代价……难道是以身相许?”
“柳伯你怎么也学起大喜了?尽拿我开心。”钟明无奈道。
这是在打太极,他可不会正面面对柳伯所言,而且认真来说,柳伯说得也没错,他的代价确是要“以身相许”,前世已经发生过了的,而且不止于此。
“还害羞起来了,不过你若是真跟人看对眼了,就别退缩,柳伯我可还想着喝你的喜酒呢。”柳伯语重心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