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诗会的主题,毋庸置疑是“诗”本身,能做出好诗赢得满堂彩的人便是绝对的主角,这是根本。
但在“主菜”未上甚至人还没到齐之前,这主角只能是举办诗会的人。
白衣男子舞剑而起,可为助兴之举,但此时俨然已经超过了这个范围,称之为喧宾夺主毫不为过。
虽是出了风头,但却失了里子。
不过白衣男子的样子,对此没有一丁点的在乎。
“柳仲青太小家子气,这酒不美味也就罢了,一点舞曲都不安排,让人怎么尽兴?我这舞剑算是献丑,让各位高兴一番,大家不用谢我。”在钟明和武凌空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砍他手之前,白衣男子终是停止了“舞剑”,然后很是没脸没皮地朝众人抱怨加炫耀道。
舞剑?!
只要稍微有一点审美要求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舞剑,这是一场折磨。
钟明和武凌空嘴角同步微斜,他们都很好奇白衣男子的脸皮是什么做成的,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心中这般吐槽,在内心深处钟明对白衣男子还是有些钦佩和羡慕的,能有这般超强心态的人,也必不会泯然众人。
当然,是因出彩还是出丑而出众,就不是钟明能够预知得了的了。
白衣男子口中的柳仲青,是柳家次子,也是这次诗会的举办人,钟明来之前就从班先兰那里得知。
摸清楚一些状况也是必要的,不能两眼一抹黑。
周围听到白衣男子的言语,或是无奈,或是轻视,但也都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不过倒也没有发生无人理会的尴尬场面,有一蓝袍青年朗声笑道:“施郎,这酒可是从流岚楼里运来的,你竟然说无味?”
有人回应了,但却是质疑,语气里也透着浓浓的嘲讽,言下之意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有何不敢?即便是从天下第一楼里运来的,不好喝我也照样如实说,谁人能奈我何?”白衣男子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变,很是狂放地表示。
傲气。
舍我其谁的傲气扑面而来。
钟明静静地看着白衣男子,同时心中也在琢磨,蓝袍青年显然与白衣男子相识,听其称呼,白衣男子姓施,具体哪个“shi”钟明不知,但他下意识地将之与他前世听到的“诗人”联系在一起。
诗人之称,必然有着因由。
也许这姓氏就是一个原因。
白衣男子是钟明此次目标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钟明于这边思量之时,蓝袍青年也再次开始了反怼模式,重重哼了一声道:“施郎眼中还真是无人,顾某佩服,不过我看不是这酒不好,而是施郎你品味不行,一杯就倒之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你敢说你喝过的酒加起来可超过一壶?”
“加上刚才那一口,正好一壶。”面对蓝袍青年在众人面面不加掩饰的嘲弄,钟明不急不躁,倒是认真地回答道。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这下自我暴露了吧,刚才所言都是你胡诌的,真是自取其辱!”蓝袍青年指着白衣男子哈哈笑道。
“我怎么不能好意思呢?酒量不行和品味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可言吧。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觉,我觉得难喝,也有人觉得好喝,两者互不干扰。”白衣男子耸肩笑道。
“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斗胆说一句实话了。”蓝袍青年双眼一眯,似乎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