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一件新鲜事。”范静百思不得其解,天山县客栈不少,他们为何偏要选择夜香青楼院?
“是的,范公子…”杜英一眼就看到了范静的置疑:“当时我和你一样,很是不解,出于好奇之心,我便暗暗察看,发现他们的黑色包袱所带全是金银财宝,还有一张地图…”
“金银财宝?那就怪哉,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便是县衙所通缉之人,就此夜香青楼便是安全之地,但近几日来衙门总捕彭春一直与我在一起?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呢?”范静紧锁眉头,缓缓的摇了摇头,感到不太可能。
杜英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或许他们是江湖人士?他们在一起极少说话,似乎是各得其所,我只听到一句,明日启程两位好自为之,万不能被他发现,他们随后将地图分成三份,一人一份,随后他们就吹烛就寝,第二天清早,谁也不知道他们何时离开夜香楼的?”
范静沉思片刻后便问:“地图分成三份?那他们所说的他是何许人?杜姑娘可记得他们模样?”
杜英答道:“我只模糊的看清其中一人的模样,此人大慨是四十左右,方字脸,身材魁梧,另一个书生打扮,手持一把折扇,模样倒是未看清,第三人是背对窗户而坐。”
范静狐疑道:“折扇?已经秋至季节,此人手持折扇?真是江湖人士?杜姑娘未曾听说卢大壮之事,阿四又如何知道?”江湖?江湖是个尔虞我诈,见利忘义之地。江湖不管朝廷之事,一旦江湖之人介入其中,必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杜英脸儿微微拉了下来,很不乐意的说道:“怎么?范公子似乎对我所说之言有所质疑?那范公子今日便白来夜香青楼了。”
范静歉意道:“杜姑娘,你误会了,其实你我来天山县的目的大致一样,都希望早日得知天山之事,所以杜姑娘也无须忽悠于范某,希望我们同舟共济,你能够如愿以偿的找到你父亲,而我将凶手绳之于法,何乐而不为?”
“父亲?”一听范静提到关于她的父亲,杜英顿露伤感,不由得轻叹一声:“至今下落不明,凶手?”
见杜英脸色大变,怪异道:“怎么啦?杜姑娘?”
“没…没什么。”杜英哽咽了一声:“自小我很羡慕自己出身于将军府之中,对下属与丫鬟可以呼来唤去的,要什么有什么,还有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爹和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事后才知道,其实自己是身在水深火海的边缘,随时都会面临着满门抄斩的厄运,所以有时候在想,如果我生在那些普通家庭多好?至少有爹和娘陪伴…”
“难道你依然认为是皇上下令灭了杜府?皇上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未等范静把话说完,杜英忍不住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上,皇上是天子,庶民又怎能与天斗?现在只想找到我爹,劝他放弃一切,一家人过着平凡的生活,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