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我就问你一句话,她是不是穆军媳妇?
他男人欠钱不还,明着说拿他媳妇抵债,我们过来收债,这有何不妥?
一句话,要么还钱,要么陪我们哥几个睡几觉。”
刘秀芬吓得面色苍白,刘浩却是呸了一口道:“你们还真是法盲。他穆军欠你们的钱,他凭什么让我姐给他还?
这钱若是用在了夫妻家庭上面,我姐还有偿还义务。可他这是跟你们打牌输的钱,我姐可不需要还。
对了,我姐跟穆军好像没拿结婚证,他们只能算是同居关系。”
90年代之前,农村妇女很少有扯结婚证的。
记忆中,他三姐跟穆军时候不满法定年龄,两人只能算事实婚姻。
可事实婚姻这个说法属于后世说法,放现在就是同居关系。
刘浩伸手拽住面色苍白的刘秀芬,朝面前逼钱众人道:“几位哥哥想必也是求财,没必要弄得大家不好过。
前湖地区就这屁大一点地方,几位哥哥就不怕惹上不该惹的人?”
刘浩狐假虎威道:“我大爷他是县教育局的,两个表哥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复牌的工商局。
就是我两个姐夫,一个任粮管所股长,一个是县运输队队长。
几位哥哥,我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是想求财呢,还是想搞事?
求财,穆军他家情况想必你们也有一定的了解,百八十块钱,他父母应该拿得出来。
搞事,那咱们就好好的掰一掰腕子,看看咱们谁吃亏?”
狐假虎威,刘浩现在也是没有办法。
至于一挑多,刘浩他可不是超人,自然没办法以一敌多。
“小子,算你有种!”
围逼刘秀芬众人见周围有人群聚集,当即发狠离开。
“吓死我了!”
刘秀芬近乎瘫坐在地上道:“小弟,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啊?”
仓惶无助,刘秀芬胆小道:“小弟,你说那群人会不会再回来啊?”
刘浩放下手里头木凳:“人没拿到钱,自然会再次过来。
走了,咱们回家。”
刘浩伸手拉起刘秀芬:“反正你们没领证,你回头就跟穆军把话说清楚。”
不合就分,这在后世简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问题。可这问题放当下时代,简直是让人不可接受理由。
“三姐,我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啥,可你要不分,难不成你还真想给人白睡?
你要不是我亲姐,我怕是得一巴掌抽醒你。”
刘浩恶狠狠道:“穆军那王八蛋竟然拿你做赌注,这事情我跟他没玩。
走,咱们现在去粮管所找大姐、大姐夫去。”
粮管所和农机局也就六七百米的距离,十来分钟就到。
这会正直黄昏,炙热的天气令不少人将屋里竹床抬出,人手拿着一把藤扇不停摇摆。
“芬儿、娃子,你们咋一起来了?”
刘春芳一脸狐疑的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话题落在满是委屈的刘秋芬身上道:“三妹,发生什么事了?”
“姐,大军他不是个东西。”
刘秋芬绷不住的扑进刘春芳怀里道:“大军那个王八蛋打牌输了钱,居然想我去陪睡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