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这话才一出口,我就想到了一件已经被我遗忘的事:上次的“张教练”事件里,我曾经接触过一个上吊自杀的老头儿,他魂魄不散,一直徘徊在医院。
后来我和那个医院的护士唐娟一起,发现了一个常年不曾打开的房间,里面阴气很重。
我一度怀疑,那就是个养鬼的房间,因为那老头儿在离开房间后,魂就开始削弱,必须吸食阴气才能维持。
老头儿的魂被我给带回了花家寨,现在还在花满楼的家里。
我本来还这次回来后,找机会去那医院看看情况的,要是不弄清楚,也不敢冒然帮他,万一弄巧成拙,老头儿不定会变成厉鬼。
“那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家伙,隐藏的很深,就连地府阴差,也是前段时间才察觉到异样的,这才让我师父对这儿进行调查。”判官忧心忡忡的:“听师父,那人恐怕已炼成好几只厉鬼。”
“厉鬼?有多厉害?”
“还记得张教练的那件事情吧,”判官打了个比喻:“如果当时附身在张教练身上的是鬼,那么这厉鬼即使比不上它,也不会相差太多。”
这有流弊呀!
上次那一个鬼,就把我、判官还有张非三人折磨的够呛,要不是张非找了老道帮忙,布下阵势,我刚好饕餮之眼发力,只怕我们三个都得交代在那里。
而现在听判官的口气,这个养鬼的人,手下似乎还不止一只厉鬼。
“我可不可以退出?”我当机立断,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判官瞪了我一眼:“那不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再了,你本来就是阴差手下的鬼捕,这事情怎么都跑不掉的。”
看来,赖是赖不掉了。
我把心一横:他一个养鬼人能有多牛比,大不了我带上红,分分钟灭了他。
或者放蛊虫黑寡妇,神不知鬼不觉的咬他一口,那也可以万事大吉,实行“曲线救国”,不用跟他正面刚呀。
我觉得我的这个打算不错。
“那你有没有线索了?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我问,又补充一句:“你可别弄错了呀,人命关天,万一我们不心牵扯到普通人的身上,那因果可就大了。”
冤有头,债有主。
因果这种东西,我虽不太懂,可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还是大体明白一:貌似花满楼、柳笙、左春雨他们,都对这个很忌讳。
“师兄已经去调查了,应该这几天就有消息。”
我想起一事,又问她:“对了,你这人养这么多的厉鬼,他如果害人的话,应该早就被地府知道了,怎么可能容他到现在?但如果不害人的话,他养鬼又图个啥?”
“那可不一定。”判官以鄙视的眼神回答我:“看来,你对灵魂的理解还没有入门。
这么吧,他就算用厉鬼害人,但要是害死人后,把人的灵魂直接又炼成厉鬼,或者打到灰飞烟灭,这样一来,就算地府阴差,也无迹可寻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
难得终于回了家,我去菜市场买了两斤精肉,半只鸡,又买了其他的杂菜,下厨好好炒了几个菜,准备安安心心吃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