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暗淡,千万里黑云压城,然而此处却并没有什么城池,有的只是震耳欲聋的洪流之声。
这是一处不知横向延伸出多少里的瀑布,用“巨大”都不足以形容,目之所及处皆是向下砸落的洪流,一直延伸到天际。
瀑布如同幕帘一般将半个世界完全遮蔽,轰隆隆的声音简直容不下其他任何,哪怕是自己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数千里之下,约摸着洪流即将落地处,激烈的水压绝对能瞬间将人压成齑粉,那是对撞形成的水压,然而却并不是落地,是在更下方,竟然存在着一处一模一样的,一直延伸到天际的反向瀑布。
然而有违常理的是,这瀑布竟然活像是前者映在水中的倒影,但却真真正正的真实。
一正一反两处巨大水幕相互冲击着,那无数倍迸溅出来的水花完全是致命的暗器,只要有人靠近,绝对会被射成筛子。
然而就是这比洪水还要更甚数筹的瀑布对撞处,能模糊看见一道人影盘膝坐在那里,正是坐在那洪流交锋最为猛烈处!
水幕没有丝毫留情地从头顶与脚下袭击而来,硬生生轰在那人影身上,然而人影却一动不动,任凭冲打,也不知其是如何承受住这般巨力的,又或是早已身死,只是被那洪流一直挤在原处?
“哦?砚被取走了?呵呵,那么剩下的……”
……
奉仙宗地沐堂外,云玥璃一脸严肃盯着柳河,“为何要说裂石劲是你自己盗取的?”
“师弟我昨夜睡得太……啥?”柳河正拼命找着借口,却忽然一停,方才自己听到的,好像并不是关于迟到之事?
“为何要说裂石劲是你自己盗取的!”少女向前逼近一步。
“我道是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火,”柳河大大松了口气,“不说是我偷的难道说是你啊?”
“本来就是我,”云玥璃道,“正是因为此事,才不让你进贯阳堂的吧?”
“这有什么,”柳河给少女分析道,“你看啊,若是说我偷的,那么我还能来投靠你,但若说是你偷的话,你来投靠我还不一定能靠得住呢。”
少女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心中那浓浓的过意不去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消散了的,而且,“但是你不知道,今日此事已经传到了地沐堂,如今都说地沐堂新收了个贼,连师父她老人家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柳河看着云玥璃,虽说后者并没有明说,但自己也清楚自然是少女对师父承认了事情是少女所为,这才能保住自己的弟子身份。
但话又说回来,看来云玥璃的师父应当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否则为了地沐堂的名声完全能将自己这刚到手的弟子身份剥去。但其却选择了感谢,用正式弟子身份来感谢自己替少女背了这锅。
是不是好人柳河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对少女是真心的好。
所以柳河开怀笑道,“差点信以为真那不就是没有相信么?只要能当上正式弟子我也就无欲无求了,走走走先去弟子房。”
“瞧你这出息,”云玥璃白了柳河一眼,“还有件事。”
“什么?”柳河轻松问道。
“为何来得这么迟?”
“咳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