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开始了一拖二教学活动。最开始的几日,老头子和兔崽子相互都十分客气,老头子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一板一眼搞教学,而兔崽子则乖巧无比,问什么答什么,看起来老老实实纯天然无公害。
表面上十分和谐是吧?但实际上,不管老头子还是兔崽子,相互都有保留,双方都戒备十足。作为中间人的上官静,则完全没起到任何粘合剂作用,她选择冷眼旁观,由着他们去演,她觉得,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
事实证明上官静还是很了解这一老一小的,在共同上学一个月后,冯老头终于绷不住,开始故态复萌,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手里抄着把大折扇,随时随地用来当揍人工具。
一个月没挨敲的上官静因为太贫成功中招。冯老头当着萧景珩的面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出手如电。他猛然坐起毫无预警地高举起扇子,直接敲到了上官静头上,虽然下手很轻,但敲得很响。
萧景珩吓了一跳,他有些吃惊地看着炸毛跳脚的冯老头,还有厚脸皮揉着自己脑瓜顶的上官静,愣了几秒,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上官静也跟着笑起来了,冯老头气得更厉害,又抄起扇子连萧景珩带上官静,一人给了一下。这一扇子下去,就像是打通了某个奇怪的关窍似的,让萧景珩和冯老头的关系迅速接近,互信关系也就此建立。
然后……然后上官静就嫉妒了。她觉得冯老头偏心眼,更喜欢萧景珩。
“呸!”冯老头冷哼一声绝不承认:“自己不长进,反倒要赖为师偏心。”
“我有证据!”上官静立刻指着萧景珩:“您成天骂我是猴崽子,但从来没骂过他是兔崽子或者狼崽子。”
“谁叫你成日间没完没了的顶嘴。”冯老头瞪着眼睛理直气壮:“谁不听话我骂谁!你什么时候见过景珩不听话?这么乖的孩子在哪里都不会受罚。”
“也不是。”萧景珩立刻笑呵呵地答道:“书苑的先生还是会用戒尺打手的。”
“为何?”冯老头立刻将脸一沉:“你在外守拙,一定不会淘气惹事,他们为何打你?!”
“我笨,自然学东西慢。”萧景珩答道:“翰林们的耐心也不是都很好。偶尔生气了也会罚,不过这种时候不太多。他们大多情况下都懒得管我。”
“哼!”冯老头很不高兴地嘟囔:“一群禄蠹,自己学问不高,倒好意思罚人。”
“这倒也不是大事。”上官静反倒很平静地答道:“景珩毕竟是王府嫡子,就算再不受宠,翰林们也都不会敢重罚他,戒尺打手而已,就当让他那些兄弟们看戏了。哄他们开心,也省得他们生事。若是景珩过得太舒服,怕是萧景琰他们要不安心了。”
“这倒是有理。”冯老头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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