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不光打扮得比之前更精致,而且晗春殿大白天的屋里挂着厚纱帘,”上官静比比划划地给萧景珩形容着:“将内室遮得严严实实。所以我特意说了几句扎心话气她,趁她回内室的时候偷看了一眼。她内室超级豪华,比咱们重华宫可富丽堂皇多了,而且里面还挂了男人的斗篷。”
“哦?”萧景珩不小心又抓偏了重点:“怎样富丽堂皇?”
“旁的没太看清,看见香炉了,似乎不是咱们这种铜制香炉,镶着不少宝石。”上官静答道:“还有妆台上的首饰盒也是非常华丽,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姐姐的陪嫁,她在晗春殿养病,又是寡居,我觉得尚舍局给她布置居所,一定不会用这样华丽的装饰品。”
“你不是不喜欢熏香嘛!”发散思维的萧景珩又没跟上官静在一个频道上:“不过嵌宝石的香炉你若是喜欢,回头东宫装饰时,你亲自往库中去选可好?首饰盒我也觉得你那个太朴素了,回头我……”
“你有没有重点!”上官静气得直戳萧景珩的胸口:“重点是我姐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尚舍局布置的,那一定就是皇上给的!若是被陈皇后发现了,光这一屋子的华丽装饰品就解释不清。更别提寡妇屋里挂着男人的斗篷了!”
“她是你姐姐,此事若被陈皇后发现,不牵连你几乎不可能。”萧景珩不仅不帮着上官静发愁,竟然还露出了些许微笑:“因此我想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什么?”上官静瞪大眼睛充满希望地问道。她是一筹莫展了,也只能指望自己聪明的老公能帮她想个主意。
“在上官鸾出事之前,让你拿到六宫权柄。”萧景珩说这话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
“哈?”上官静听了这个回答,一头黑线地将萧景珩推到了一边:“你这叫什么破主意,说了跟没说一样。”
“怎么能是破主意呢!”萧景珩十分不要脸地又凑了过来:“你迟早是后宫之主,早些晚些又有什么重要。”
“呵呵……有什么重要,对我们来说是不太重要,但你问过陈皇后了没?”上官静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她还没死呢,你父皇也没死,她凭什么乖乖交出六宫权柄?而且就算你给陈皇后挖个坑,把她埋得严严实实,你确定这六宫权柄能顺利移交到我手里?你确定皇祖母和林贵妃不会从中掺和一脚,捡个现成的便宜?”
“不能确定。”萧景珩老老实实地答道:“所以我们须得细细谋划,务必确保不能给皇祖母和林贵妃任何机会。”
“得了!”上官静摇摇头:“你别异想天开,陈皇后多精明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林贵妃想借着陈九小姐的局将她扳倒都没能成功,我们凭什么可以?而且我觉得你应该非常清楚,你父皇不会废后。”
“的确不会。”萧景珩答道:“但夺了她的六宫权柄,将她圈禁还是有可能的。之前陈九小姐的事,虽然是陈家算计到了父皇头上,但父皇其实毫无实际损失,后宫多养个女人罢了,丢脸的也是陈家,而非皇室。要扳倒陈皇后,这点罪名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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