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来在大牢里堆积的怨气,和上次在云鬓阁受到的羞辱混合在一起,一下就点燃了杨粟的情绪。
“你们俩,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杨粟领头,面色阴沉地拦了温浅瑜二人的去路。
北岭朔风见他挑事,也不约而同地沉下面色,举刀上前:“哪儿来的臭小子,竟敢拦主子的去路?活腻味了吗?!”
“我看你们才是活腻味了!”都无需杨粟出声,他身边的小弟便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呵斥,“这可是杨公子,你们敢对他不敬,定吃不了兜子走!”
“是么?”裴翊宸压压嘴角,抿出一丝冷笑。
他依旧和那日在云鬓阁一样,把不屑和嘲弄摆在面上:“在官府衙门的大门口,你们就敢如此威胁路人,你们就不怕,里边儿的大人叫你们进去问话吗?
“还是说,杨公子自觉有个县令舅舅做靠山,便在哪儿都敢欺压百姓了?”
裴翊宸特意咬中了最后一句话,让周围的百姓听了个清楚。
县衙门口,原本就因开堂问案而聚集了不少百姓,有裴翊宸特意一引话题,周围一下就炸开了锅。
“是啊,这姓杨的小子也太嚣张了,县衙门口就敢随意欺人。若是换条偏僻小巷,他们不得直接动手打人?”
“岂止是打人,说不定打了之后,还会把人给抓到衙门,判一个寻衅滋事呢!”
“没错没错,你们看刚刚那姑娘,不就是被欺负了,还被说成是动手挑事儿、破坏治安吗?”
随百姓们句句议论,人群中不知谁又高喊道:“没听人说吗?人家舅舅是县令大人!有这靠山,欺负几个小老百姓算什么?”
“对啊,他们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背后有人吗?”
“官官相护说得果然没错,咱们柳州这风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