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探杨家这些年欺压百姓的事?”温浅瑜顺手关上门坐到他身边,“可打听这些有什么用?光是害陈远一家性命就已经足够杨家入狱抵命了,多些旧事,多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还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我知道,只是…”裴翊宸握紧杯沿,指腹不断摩挲杯侧,“我总觉得,咱们还漏掉了一些关键。所以我想再听一听杨家故事,看看能不能寻得线索…”
从陈远归家发现一家被害,势要为家人讨公道,到他前往柳城,寻能管得住杨县令的好官,再到好官被杀,证人被害…
一切看似逻辑完整,但实则,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裴翊宸一时间想不通其中关键,干脆就此在春山县多待了两日。
可不管从哪方面打听,他都没寻到不合常理的线索。
反倒是,柳城那方,传来了则坏消息。
“我们该回去了。”裴翊宸迅速收拾好东西,便带着温浅瑜踏上了归途。
两人快马加鞭,一刻不曾歇息。
期间,温浅瑜根本没有机会询问情况。
直到到入了城,不能策马狂奔,她方才找到机会询问:“出什么事了?”
“田通判在牢里自缢了。”裴翊宸沉着脸道。
“是畏罪自杀吗?!”温浅瑜呼吸一窒,旋即,又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呀,他是因帮杨粟脱罪欺压民女的事才被关进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