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张秀才说谎之后,温浅瑜又不免蹙眉道:“且不说这张秀才有几分谎言,单是他说谎这件事,就很可疑。
“咱们根本没跟他接触,仅凭自己走了一遭,跟村民们打探了一点儿情况,便知晓他说谎了,于知州还在这里住过几日,还跟他打过交道,难道,就没发觉什么不对劲?”
于知州并非庸才,这种频频出现问题的谎言,应当能识破才对。
可他在案卷中,却只字未提…
“恐怕于知州在几日上山途中,又发现了其他不能说的秘密吧。”裴翊宸弯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别忘了,于知州最后丢了性命的事,可是和柳城那几个不中用的没有关系。
“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佳茗镇的这桩案子。”
“你是觉得,他是在云雾山中探查的时候…”温浅瑜呼吸一窒。
提起令于知州殒命的事,她心里便不免浮现出些许紧张。
同样,提及此事,裴翊宸也改了此前恹恹的神色,眸含一丝冰冷:“于知州案卷上所书的其他内容,都没多大问题,唯独跟这云雾山有关的一切,处处模糊不清。
“还有,他前两次来佳茗镇都安然回去了。为什么第三回在山里转悠了几日,人就被害了呢?
“看来,咱们还得沿着他的足迹,上山转转才是。”
“你不能去,会有危险!”听裴翊宸一说,温浅瑜也起了上山探寻的心思,但同时,她也没忘记关心对面人的安危。
想到那可能是会害人殒命的事,她便不打算让裴翊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