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青州又如何?”见裴翊宸的态度忽然凌厉起来,朱管家也稍稍拔高了声调,“青州那么大,有数十万人口,难道个个儿都跟世子有关吗?
“还有,他们说与世子有来往,便是真的有来往了?且不说世子年少时就来了京城生活,几乎没可能再和青州的人来往。
“便是有来往,那也是平淡如水的关系!毕竟,两地相隔甚远,根本不可能频繁往来!
“如此,安王殿下还一定要将此事和世子扯上关系吗?!”
朱管家一席话说得义愤填膺,末了,他又换了种认命的口吻:“草民一时冲动想置人于死地,是草民之过错,草民愿意承担。
“还望陛下看在此事没成的份儿上,不要迁怒世子,以及…草民的家人!”
说着,他便深深向永安帝拜了下去。
他这模样,既是在摆态度,将一切的罪名死死揽在自己身上,也是在暗暗告诉旁边三人,他们还有家人。
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他们的家人。
若是候府被牵连,事情被揭露…
那所有人,都得死!
旁边三人自然是怨恨朱管家的,本来他们都受了罪,勉强算是逃过一劫了。这位管家又突然出现,带走了他们。
若是一路逃走也就罢了,可一见要出事,对方又要杀人灭口。
他们也是过着好日子长大的,并非是贱命一条,这宣平候府却不把他们的命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