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前您吩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北岭匆匆步入花园,来到裴翊宸纳凉的树下:“夏、齐两家入京的那三名公子,在衣食住行方面皆循规蹈矩,挑不出破绽,但到底是年轻人,于玩乐一事上,他们还是没管住自己。”
“哦?钱花哪儿了?”裴翊宸抬抬眉稍。
“赌坊。”北岭干脆答道,“城东富庶地带有一家赌坊,是专门供有钱人玩乐的,押注都是百两起价。普通人进不得那处,也在那处赌不起。
“但那来京城赚区区三千两银子的两家公子,却在里面试了好几把手气。”
“他们一共赌了多少?”裴翊宸嗤笑。
“据统计,三人一共在内输了千余两银子,虽不至于太过离谱,但也足以证明,他们家底殷实。”
随随便便进一次赌坊,就能拿出千两银子潇洒的,绝不可能是那种能为了一千五百两跋山涉水几月,吃尽苦头的人。
“既然连具体数目都查到了,人证应该也有着落了吧?”裴翊宸淡淡开口,“把人证押送到京兆府去,让赵大人处理。”
“这…”刚刚还一脸破案喜色的北岭,在听到这吩咐时,霎时就陷入了为难,“殿下,人证恐怕…一时半会儿送不去京兆府。
“因为如今能做人证又能提供物证的人,只有赌桌上的坐庄伙计。而这赌场来往皆是富贵之人,恐怕是有些背景的,要把他们的伙计抓走审问,怕是…!”
这种存在背后肯定有靠山,要带人走,也得看那靠山愿意否。
“那赌坊背后的人是谁?”领会了北岭的意思,裴翊宸也跟着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