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当真要继续深挖下去?”晚间,端着药碗的赵夫人忧心忡忡地询问丈夫,调羹有一下没一下得在碗里搅着,半晌都没顾得上喝。
见她如此,坐在床沿的赵府尹不禁催促:“快把这安神汤喝了,早些睡觉,查案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怎么是瞎操心呢?”赵夫人一听这话就来了气,“我这是在为你、为咱们家担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查下去,不仅仅是得罪宣平候府,是要跟他们你死我活了!”
“小声点儿!”赵府尹瞪妻子一眼,示意她说话注意分寸,接着,方才叹息一声,“可如今宣平候府已经得罪了,要你死我活的也不是咱们,是他们。
“若非对方逼我,我又怎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你真认定今儿个那些人就是宣平候府的?”感受到丈夫无奈的情绪,赵夫人也跟着思索起今日遭遇,“你说,会不会是安王为了逼你就范,故意找人挑拨离间?”
赵夫人平日里虽有些守不住规矩,但在大是大非跟前,却是可以和丈夫探讨一二的人。
依她看,今日遭遇,除了是宣平候府报复阻拦,还有可能是安王在背后捣鬼。
毕竟,要真查出宣平候府有问题,与之对上的安王便该受利了。
可赵府尹却摇摇头道:“安王跟宣平候府的关系虽不怎么好,但也不算是生死大敌,他要报复有别的办法,没必要从我这儿入手。”
“万一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呢?分毫得罪就要人拿命来换?”赵夫人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但她找的理由显然撑不住论点。
赵府尹摇头动作不禁更加频繁:“安王虽然脾气古怪,但他不是变态,不至于如此。除非他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