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候才又伯爵抬到候爵十余年,家底不丰,如今又要在京城扎根,自然手头紧。而距京不远驻扎着晋王的护城军,那支队伍手里就有火药。
“宣平候作为晋王麾下一员大将,以职谋私,弄点火药出来不难…”
裴翊宸弯唇:“既然是私底下做的小动作,赵府尹要摆平他们应该不难,只要把前因后果捋清,一状告到皇帝那儿去,宣平候府便算是完了。
“至于晋王和康王…康王受不受累不好说,但是晋王作为那支军队的实际掌控者,一定会在皇帝那儿折损形象。到时候,为了挽回,都不需旁人如何,他自己就会踩着宣平候府表忠心。
“只要事情依着正常发展走,对方便会乱成一锅粥,如此,我们还插手做什么呢?”
稍一顿,他又收敛起笑意,幽幽道:“阿瑜,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关于父皇的过去吗?
“他此前并非不是个好皇帝,只是鬼门关跟前走了一遭,变得贪生怕死了,也变得多疑猜忌了。
“他有能力,能看出我们有没有在其间搅弄风云。若是我们做得太过火,很有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温浅瑜抿唇颌首。
该设计的时候得设计,该撇清关系的时候也得撇清关系。他们如今势弱,还是不应该一下子冲到太前面。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参与过深,兴许反而会让皇帝觉得,这是安王坑害康王一派的计谋。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看着掌握进退。”想通了这点,温浅瑜便把踏雪从裴翊宸怀里抱了回来,“我就先带踏雪回去睡了。
“它今日跟我走这一遭,应当被吓着了,我得好好儿安抚一下它。”
话落,她还顺手要把裴翊宸放在小桌上的那碟小鱼干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