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什么考虑,不过是,想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赵府尹虽不曾答话,但裴翊宸却能看出,他已经动摇了。
看来,他还是明事理的。
如此,倒也好办了。
隐去眸中思绪,裴翊宸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本王同你一样,没有太多想法,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跟心爱之人守着安王府,安静过一辈子罢了。
“只可惜,时运不济,偏成了未来掌权者不喜的人。若不为自己争一争,恐怕,会丢了性命呢。”
“殿下是打算为自己争?”赵府尹讶异抬首,向那悠然端着茶盏的人投去震惊的目光,“恕臣直言,难道殿下也想…走那条路?!”
“目前还没这个打算。”这个问题,裴翊宸答得倒是快。
因为他跟温浅瑜讨论过,温浅瑜似乎没有多少要做皇后的意思,如此,他便暂且打算陪她快意逍遥。
思绪一转,又在瞬间收拢:“不过,除了康王,无论是谁都好,不是吗?”
“殿下竟是这么想的吗?”赵府尹闻言,面色不由变得古怪。
这世间,竟然还有断别人夺帝路,就为了随便推一个不相干的人上去的人?
参与到这赌命的争斗中来,居然不为自己?
赵府尹觉得自己不能理解安王的思路,同时对安王此人,也越发的忌惮。
这等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有时比明明白白摆在面前的危险,还要可怖。
踌躇片刻,见裴翊宸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赵府尹才又再问道:“那殿下要断别人的路,可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