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察觉到了温浅瑜心中积累的不安,应下后,裴翊宸又凑到她耳边,轻声同她低语:“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是知道你会护着我,才敢那么大胆的。
“温浅瑜,你是个厉害的人,不要妄自菲薄。有你在身边,我不会有事的。”
“可双拳难敌四手,我即便功夫不错,也抵不过千军万马…”温浅瑜轻叹,“不过事已至此,再说那些难处也没意义了。
“只希望,这位赵府尹真是可用之人,不会因明哲保身,就把你卖了吧。”
“他不会的。”裴翊宸拉温浅瑜起身,“今日听他问我争储之事,我便知,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站队了。
“他知晓利弊的,要站,必然是站在我这一方!”
说起这事,温浅瑜心里有多了一份担忧。
不过路上不便多言。
直到回了安王府,重新踏入裴翊宸的卧房,温浅瑜才叫住他,忧心问他:“那关于储君的位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仅仅是拉康王下马,再随意推个人上去,还是…自己坐?”
过去,她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只是那时他们还藏在暗处挑拨离间,不曾露面,所以他便直言表示,自己没有想过以后。
但如今,他们即将站到人前,赵府尹也想求个答案。
这问题,便必须捋顺了。
可裴翊宸在片刻沉默后,依然是之前那番话:“那你想做皇后吗?或者说,你能接受往后余生,大半时间都被拘在京都吗?”
“裴翊宸,你认真些!”温浅瑜忍不住瞪他,“储君之争并非儿戏,怎可因我想不想做皇后,有什么爱好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