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把柄既然已经握在手里了,他对晋王又有了些疑心,为什么不直接…”温浅瑜以手作刀,在脖颈边比了个扼杀的动作,“皇帝如今多疑,既有疑心,为何不先把权柄攥到自己手中?”
“因为他还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直接跟晋王叔翻脸啊。”裴翊宸单手托腮,轻笑,“晋王叔过去几十年还是衷心的,至少在表面上看着是这样。
“因为一点疑虑就夺权狠罚…怎么说呢,就算父皇能这般心狠,朝臣们也不会答应的。
“晋王是为璃国办过事、立过功的人,当年平叛有他一份功劳,这些年指点手中军队护卫京都、维护治安,更是有份苦劳。
“如今赵府尹拿不出实际证据,父皇只能给晋王扣个‘不察’的罪名。就因为这个,狠狠罚一个为大璃尽忠,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会被人说,不是明君所为。
“到时候,追随晋王和兔死狐悲的朝臣们念叨,百姓们议论,父皇不仅有压力,还挂不住面子。
“你说,他能重罚吗?”
温浅瑜这回明白了:“他不能重罚晋王,所以就只能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到时候,惩罚给了,事情结了,晋王还是过去一人之下的晋王,但皇帝手中,却没有把柄了。”
“嗯哼,就是这个道理。”裴翊宸颌首,“所以,他得把这把柄攒着。
“晋王没有异心最好,这把柄就永远用不上。晋王若是有异心,那罪名叠加,罚得狠些也无妨了。”
“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的事真麻烦…”温浅瑜小声嘟囔一句,心道这么点小事都能被这几人作出大学问来,也是厉害。
若是在江湖上,摊上这种事,直接杀了便是。
名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