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内侍通报康王前来的消息,才打破了沉寂。
“让康王进来。”琴贵妃沉着脸颌首,旋即,又沉声吩咐,“顺便让无关紧要的人都退远些,别扰了本宫和康王说话。”
“喏。”
r很快,霜降就把康王带入殿中,同时勒令所有宫婢内侍都不许接近正殿。
“母妃,我的人来报说父皇他竟然把水利…”
“我知道。”琴贵妃疲惫地闭闭眼,叹道,“这件事本宫已经听霜降说过了,那安王…确实有几分手段。抓准时机提了只食盒过去,竟就哄得陛下把兴建水利的事交给了他。”
“可父皇绝不是那种三两句哄骗和讨好就会动摇的人!”康王着急道,“父皇心里一直都有一杆秤,哪怕是偏爱,也从不过分…
“儿臣怀疑,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释怀了?!”
“不可能!”听康王提及释怀二字,琴贵妃也变了脸色,“那件事几乎改变了陛下的性格,如今的他…总之,他不可能释怀的!”
“可是父皇今日这决定…”康王依旧踌躇。
“决定是决定,或许是安王另辟蹊径,新寻了什么讨好的法子。又或许是陛下兴致忽起,想再寻个人为自己分忧。”琴贵妃打断康王的话,兀自给出理由。
最初的激动之后,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细细回想了一番过去的事,又道:“他或许会后悔,但绝不可能释怀。而且,就算是有后悔,他表面上也不会承认的。”
“后悔?”康王不明所以。
但琴贵妃并没有与他多说的心思,话锋一转,她便道:“你眼下该想的,已不是裴翊宸为何会忽然担了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