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闹到朕跟前来了,那就分说清楚吧。”永安帝屈指叩叩桌案,示意身旁内侍先把这一案的奏章收走。
旋即,才一靠椅背,将威严的目光撒向下方的每一个人:“贪污毕竟不是小事,况且你们所言的那份银子还是用作水利工程,为百姓造福的。
“这件事,必须分说清楚。”
话落,永安帝便转眸看向刘子义:“就从你开始吧,你手头,除了那份礼单应该还有别的证据吧?不然,你不敢在朕面前大吵大闹。”
被那严肃微凉的目光一点,刘子义连忙慌张地垂下脑袋,俯身叩首:“回、回陛下的话,草民确实还有一份证据。”
他不知自己怎么就绷紧了背脊,冷汗直冒。
或许是因为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威压过重,以至于,他一颗心都在颤抖。
哆嗦几下嘴唇,他方才颤颤道:“草民的父亲在户部任职,虽只是一六品小官,但却担着记录拨银用途的职责。
“小民从父亲放在书房的公文中,看到了安王殿下支取银子,采购材料的记录。可记录所填写的报价,和材料的实际价格并不能对上…
“啊…!”话至一半,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慌忙解释道,“其实那些东西的价格,也不能说是完全对不上。只是同一样东西,在京都的价格和在其他地方,是有差距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安王是利用了各地差价,以慌报高价再低价购入的方式,来贪污银两的?”永安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