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信被调包的事,就会暴露了。
“就算你使点计策让信晚上个一日半日的时间送达,咱们统共也就那么点时间。短短的三日抓出问题所在,你可以吗?”
温浅瑜说这话倒不是看不上裴翊宸,而是,就目前的情形来说,他们的确很难在三天内有大进展。
而在没有进展的情况下与在暗处的晋王对上,他们几乎没有胜率。
此事,很难。
裴翊宸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唯有用沉默来应对。
半晌,他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果然,晋王与康王还是有很大不同。
他能轻而易举地摸出康王的心思,却很难看透晋王此人。既如此,他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了。
闭闭眼,裴翊宸又铺开布防图和纸张,缓缓捋道:“康王失宠,距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远,晋王贵妃蠢蠢欲动,恐走极端。
“此后,康王差事再被我夺,得帝王厌恶,彻底无缘太子之位。似最后一根压偏晋王贵妃之心思的稻草,令得两人小动作不断。
“再然后,我从康王处接手的差事中,冒出批奇怪的人,像是冲着五城兵马司而去。同时,处于猎场狩猎的帝王,亦到了身边防卫最弱的时候。
“两处同时有异,但两处又相隔遥远,无法同时兼顾…
“晋王一定不会有多余举动的,所以,他到底是如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