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刘琦急了,醉醺醺的动作也变大了。
碰的桌案乒乓响。
这人喝酒喝多了,其实脑子并不会抽风,抽风的也许是自己放纵自己,董良也经历过喝醉。
但是脑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能说是酒精麻痹了大脑神经,反应慢了,麻痹了身体神经,感觉不够细腻了,不由自主的说话声音大了,做动作搞不清多大力气了,显得风风火火。
反正没有说酒精激发心中怒火,或者激发心中情欲,这种体验并没有,也许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一样。
也许是大脑接收到动作变大了,自动调节起来了情绪。
现在看刘琦并不是被酒精麻痹了,而是有了借口宣泄了。
又终于听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他急了。
董良慢悠悠的说:“只是怕这蔡氏等人从中作梗,不让我主公出力啊。”
刘琦有些激动,“这让皇叔打交州对他们没害处,为何要从中作梗?”
董良道:“公子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向着曹操的吗?我主刘玄德处处与国贼作对,他们自然不能相容,恐怕在孙乾刚来荆州时候,他们也曾劝刘州牧杀之以献曹操吧!”
刘琦无法反驳,确实是这样的。
董良又煽风点火,“这些人和公子你们一家可不是一心的。他们见曹操势大,一心想把荆州献过去,做一个从龙之臣啊!”
刘琦大怒,借着酒劲宣泄心中的情绪。
“这些奸人,我父对他们不薄啊!”
又狠狠地抱着酒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液横流。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激动的情绪过后是空虚,哪怕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可刘琦也是无可奈何啊!
只是砧板上的肉而已,任人宰割。
董良继续诱导刘琦,“公子勿忧,这些人不愿意看见州牧的势力扩张,因此不肯让州牧重用我家主公,处处诋毁。我家主公虽然不惧怕那些小人,但是他们屡屡在州牧面前诋毁离间,反而伤了刘氏之间的情义啊!”
刘琦听了这话,立刻表态,“我一定在父亲面前多替皇叔美言,定不教这些小人得逞!”
“哎不可!”
“为何不可?”
董良温声细语的说:“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公子是赤诚的君子,一定难以防范他们的奸计。公子需得明面上两不相帮才好啊!”
刘琦有些不明白,“存初教我!”
董良道:“州牧他近来很喜欢简雍孙乾,常常带在身边,若有关于我主公的事,必然说好话,可那蔡氏等人必然说坏话。
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公子需表现的不偏不倚,暗中分析利弊,告知州牧蔡氏的真实意图。
可万不可言之凿凿,只需点到为止,这样蔡氏等人若诬陷公子陷害他们,就能让州牧发现他们的真实面目了。”
这话其实也是场面话,董良是掐准了刘表是个多疑的人。
事实上像这样的守成之辈,多是能力和胸襟都有所不足的,本事不够大,自然就不自信就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