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浑身浴血,带着兵马逃窜。
跑了一会儿,见百越伏兵没有追上了,才慢慢放下了紧张的心。
这时候,再转头看看自己的残兵败将。
懊恼不堪,用马鞭抽击路旁的大树!
这是部下上来问:“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孙贲强打精神,自己安慰自己:“我等虽然中了这蛮子的陷阱,幸好目的已经达到,解了宜丰之围。”
停顿了一下又道:“以防敌军去而复返,要在宜丰留些兵马守卫。走!先进宜丰城休整,再做打算。”
大军又动了起来,回宜丰城。
孙贲到了宜丰城,也彻底放下了心。
带着部队到了宜丰城门外。
“城中守卒何在?还不打开城门?”
孙贲知道城里没有几个人,所以也不打算怪罪剩下的老弱残兵。
毕竟人少,反应慢点也情有可原。
可接下来的一幕令孙贲大惊失色!
随着孙贲一句话喊出去,突然从城墙女墙后站出来数百弓箭手。
引弓搭箭就射!
这一下孙贲结结实实的又被伏击了一下。
“快撤!快撤!”
箭矢如雨,这一下就撂倒了近百部卒。
孙贲来不及多想,宜丰陷落是已成定局。
只能随着本能,呼喊着撤军。
这亲卫也是个忠心耿耿的。
见孙贲离城门近,被箭雨重点招呼,只得一身挡箭相护,一下被射成了刺猬。
孙贲这才得以逃脱。
但是这部队掉头也需要时间,军队掉头逃跑的短短时间内,就又被射了三轮。
可谁也没功夫关心到底死了多少人。
又是一阵亡命奔逃,渐渐逃到了宜丰和建昌中间的位置,才缓过近来。
孙贲再一看,周围人马凋零,来的时候兵强马壮,这才不过半日,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三百余人,还基本上个个带伤。
不由得悲从心来,但是身为主将,还是要保持好情绪。
可是他保持的了,手下有人保持不了。
就有那年轻的一下子承受不住哭了起来。
孙贲大怒,军队里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不能再影响士气了。
大喝:“哭什么!不过区区几个蟊贼,使奸计暗害我等。待我等返回建昌,调度兵马,这些蟊贼覆手可擒,到那时再叫他们血债血偿!”
一番喝骂加鼓励,终于稳定了军心。
孙贲心里也实在纳闷,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敌人。
若是土匪,也不过是劫掠一番,哪有占据城池的。
可这遍观四周各县,风平浪静,也没有外敌啊!
难道是因为孙策去世,这些土匪也嚣张起来,试图裂土封疆?
可恶的孙权小儿,江东才传到你手上多久,就开始人心浮动,连土匪也敢埋伏我孙氏的军队。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坐这江东之主。
也强过你这区区小儿,我兄弟二人跟随叔父征战多年,要能力有能力,要威望有威望。
若是让我坐这江东之主的位置,哪里会有今日之耻辱,让几个蟊贼逞凶!
可恶!可恶!
孙贲兵败后,心中不满不平衡,思绪乱飞。
暗骂孙权,孙策。
孙伯符也是蠢货,总以为自己有多威武,结果轻而易举的被人刺杀。
还任人唯亲,这江东就是毁在这两兄弟手里了。
心里骂人的时候,时间就过的快,建昌就在眼前,孙贲也忘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