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死战!”
战场上的局势似乎瞬间被逆转开来,北凉军顶着石油进攻面色潮红,这是人兴奋到极致的表现,
几个矫健的北凉健儿攀爬上了城门上,试图抢夺城门的控制权,
随着北凉士气的崛起,楚军的士气也有所下降,城楼之上,越来越多的空隙被打开,本来防守的一丝不苟的逞强也出现了漏洞,
那些攻上来的北凉士兵架起盾牌,蜷缩到一起,形成了一个铁王八的防御,一边抵挡四面八方来的攻击,一面接应后面来的北凉军,
正在操作弩炮的张逸才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己方士气的衰弱,北凉军士气的上涨,
张逸才离开弩炮的位置,大步流星的跑向了楚军旗帜,他明白再这样下去,楚军要玩,哪怕有他在也一样,
他毕竟是人,而且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左右战局,哪怕是加上他手下的士兵,
张逸才一把推开有些恐惧的掌旗官,冒着被射成筛子的风险跳上了城墙最显眼的位置,
手中楚军的大旗随风飘荡,张逸才运起全身的气劲,挥起了楚军的旗帜,
如同天地间一同的爆喝:
“大楚万年!”
俗话说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看着自己的主将不顾生命危险挥动的旗帜,城楼上的楚军也如同苏醒的巨熊一般,那强大的力量将已经占稳的北凉军拍飞出去,
像那些特别顽固的,金哲带着剩余的精锐将他们杀下去,那些攀登在城门上面矫健的北凉健儿,在空中被楚军插下了城门,
像那些架起盾牌的铁王八,楚军自有对付他的方法,
只见楚军将那一片城墙隔开,露出一遍完全由盾牌组成的“龟壳”,内墙之中,一队腰上挂满弩箭的队伍露出了它的獠牙,
这个由诸葛连弩组成的队伍,给了登上城墙的北凉军狠狠的一击爆锤,
直听咔嚓一声,弩箭上弦,弩箭如同急骤的暴雨一般,射在龟壳之上,与寻常弩箭不同的是,这些努力并不是一发,而是十发,
箭槽上标识着专门用来放血的血槽,箭头更是磨的发光发亮,看形状正是用来破甲的重弩,
一轮过后,城楼上的铁王八已经毫无存活的迹象,那些本该用来防御的盾牌,已经露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标识着它们主人的死亡,
射完一轮之后,这些由张逸才一手组建的诸葛连弩兵,在无留恋,熟练的补充弩箭,向着下一处示警极速奔袭,战场上可不止这么一个“铁王八”,
城外正在指挥大军攻城的徐骁,看着城墙上不断被推下来的北凉健儿心里仿佛在滴血,这可都是他南征北战那么多年来打下来的精锐,就算是在和叶白夔在西垒壁中也没这么惨烈,
仅仅是刚交手,不过三个时辰,根据他的估算他就已经损失了数千的兵士,
“张逸才!如果不是咱俩对立,还真想和你喝一杯”徐骁握着身边妻子的手,喃喃自语道,
“楚人李淳罡,为家国,向北凉递上一剑!”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大声喝道,
随着他手中的剑缓缓拔出,空气之中似乎除了战火的炮火,还出现了一道“白芒”,剑气在空气中肆虐,仿佛在彰显它的到来,
白芒在空中一分为二,一道飞向了正在向城墙靠近的吕公车,被弩车连环攻击仍为损坏的吕公车,在这一道白芒之下,整整齐齐的一份为二,
吕公车上大量的北凉士兵,随着吕公车的倒塌也葬身在车下,
不过李淳罡的到来,让所有江湖高手都紧张了起来,这个江湖时代,叫作李淳罡,哪怕是徐凤年的时代,
李淳罡依旧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老一辈的江湖人心里李淳罡永远是压在他们心头中的一座大山,
更何况是这一时候的李淳罡,这无疑又为攻城增加了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