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跑吗?”万卡慌慌张张的问,他实在是不想遇到那种变异怪物了。
“把枪拿起来!手上有枪说话才硬气,子弹先拿着,我去车里拿东西!”
万卡和伊万跳下了车。
伊万手里拿着他的霰弹枪,万卡捏着那只马卡洛夫,弹匣是满的,随时准备击退来袭的任何东西。
伊万眯了眯眼睛看向远方,突然,他大叫一声:“万卡!”
万卡也被他吓得一哆嗦。
“那特么的是野人,准备开枪!”
不等万卡回应,他就向着远方的红色身影瞬间开出四枪,击倒了几只来袭的野人,但霰弹枪的弹仓只有四发,现在换弹已经来不及了,伊万抽出了腰间的手枪。
万卡瞄准了野人,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开出那一枪。
“万卡,你先去车里躲着,这边的事交给我!”柯察金拿着手枪,连开几枪,打死了他们的头-应该是吧。
它带着鸡毛帽子的脑袋瞬间被打裂,鸡毛散落一地,首领死后,这小部落里剩下的只有两个女野人和两个孩子,它们的眼角中流出了几滴眼泪。
柯察金没有任何的怜悯,又击毙一个野人后,剩下的三只一溜烟的跑了,继续追击只是浪费子弹。
“柯察金,怎么办?”万卡拿着几颗子弹往弹匣里塞。
“还能怎么办?跑啊!总不能等他们回来把我们杀了吧?”伊万跳上了车,插入了钥匙,点燃发动机,重重的踩到了油门上,吉普车轰鸣着扬起一路灰尘。
“万卡,你多大了?”柯察金的枪在万卡手里,子弹已经退了出来。
“十七岁,我在战后出生的。”万卡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绿树和零星几辆的破车。
“怎么了?心情不好?”柯察金扭头看了看万卡,头上的些许汗水流进了柯察金清澈的,深蓝色的眼睛里。
“我们残忍的杀害了一个部落的酋长和他的孩子,妻子们。不是吗?我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柯察金大笑:“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安定社会,也不是某个小山村能帮我点根烟吗?”柯察金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像是战前的牌子。
“没问题。”万卡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凑到了柯察金的面前,他低头把烟凑到了火里,淡淡的尼古丁味充满了车内。
柯察金叼着烟,猛吸了几口。
“万卡我有些话可能比较难听,但我觉得我必须说给你听。”
“说吧”万卡低着头。
“听着,如果我们不杀它们,那么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晚餐。”
“所以别让怜悯的锁链缠住了你!现在是多么尖锐的斗争!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你还是把这种怜悯丢掉吧!”
“无论是野人,还是其他的人,他们用眼泪蒙蔽了你的双眼!是你看起是非来就不清楚!把怜悯丢掉吧!”
柯察金说到这里,烟屁股早已被咬扁,声音格外的吓人,就像一只发怒的雄狮。
“我的父亲一个月前被那群畜生撕成了碎片,符拉迪沃斯托克死了整整一百人!就算把他们杀光也不可能弥补,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弥补!”
“如果你的亲人死在他们手上,你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怜悯,明白吗?”柯察金把烟抽到了离自己嘴唇只有一毫米,他能感受到嘴边的温度。
“我明白了”万卡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他嘴笨,或许不太适合安慰人吧?总之,柯察金的话点醒了他:对啊,那些野人是我们的敌人,它不会理解我们。
“万卡,如果你想靠你的怜悯来感化敌人的子弹的话,你顶多会受到他们一颗充满着“爱意”的子弹。”
柯察金摇起车窗,吐掉了烟屁股。
“步枪,子弹,刀剑在这个世界才是绝对的主导力,就像俾斯麦说的那样。”柯察金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苦涩,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下去了。
“柯察金,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万卡抬头看向了柯察金。
“继续向东,直至抵达莫斯科,路上看看能不能遇到村落什么的。”
柯察金去莫斯科干什么?他真的是为了再看一眼莫斯科吗?还是说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万卡不知道,但柯察金身上的故事一定不少。
失败是坚忍的最后考验,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奥托冯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