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这里比较危险,您可否换个地方望风?”是酒店的服务员,这里没有围栏,是一片光秃秃的水泥地面,伊万站在边缘上,距离掉下去只有三十厘米左右。
伊万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员,没说什么,把自己大衣的帽子扣上,走向了楼下,话说回来,伊万似乎从来没脱过那件大衣呢?那件衣服是有什么魔力吗?
不,仅仅是穿着它舒服,毕竟这件衣服内衬可是丝绸制成的,如果你把它剪开,还能看见夹在两层布料里的一层薄橡胶,这件衣服在雨天也能穿。
脱下大衣,伊万熄了灯,摸着黑躺在了他房间的床上,说实话,这个床对得起这二百卢布,伊万躺在床上,都快埋进床垫里了。
二百卢布够你去家具城买一张单人床,这些钱够一家五半个月,能住得上这种地方的都算是“上等人”了。
伊万看着天花板,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胃癌中活下来的,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正常情况的话,那么他早已经死了,但事情肯定偏离了正轨,伊万活了下来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他的精神最近也时常紧绷,或许是该放松了吧,有时间一定要去黑海的疗养院去呆几个月再回来。
在这一连串的思绪中,伊万不免感觉有些无聊,所以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也可能是因为他太累了吧,父亲的遗愿、拯救远东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肩上,身边还带着个总是妨碍他行动的人,还是怀念独自穿行于荒原与丛林深处的那段时间啊。
伊万做梦了。
那是哪年?记不清了,只能依稀看清身边人--她的母亲,她带着伊万穿行在人声鼎沸的大剧院中,那场戏是什么?傻瓜伊万。
傻瓜伊万,人如其名,他傻气十足,面对祖辈的财产无动于衷,心甘情愿让给两位兄长,使全家人一直和睦相处。山中老妖心气眼红,命令手下三只小妖进行破坏。
“妈妈?”
“我在呢,伊万。”
“为什么他要把家产让给哥哥们呢?他难道不喜欢钱吗?”
她笑而不语,温柔的看着伊万。
“咚-咚-咚”好像雷鸣似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剧院,伊万被惊醒了。
是有人在敲门。
伊万穿上放在椅子上的大衣,打开了房间的门。
“打扰了,早餐在六点到八点,您愿意的话可以去餐厅,拿着您的小票。”
伊万有些生气,他本来还要去看场戏呢,就被他给打断了,这可实在是不好受,不管如何,能从他们这薅点羊毛,那为什么不去呢?他看了看自己的表,才七点,不知道伊芙琳有没有被叫醒。
餐厅在二楼,空间不是特别大,里面有零星几个人,但环境还不错,与其说是餐厅,更不如说是酒吧。
伊万托着餐盘,夹了几块普通的腌肥肉,一碗红菜汤,一根立陶宛香肠和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威士忌。
他挑了个靠窗的地方,这里几乎能俯视整个伊尔库茨克。
这种威士忌烈度还行,但不得不说,这东西还是比不上苏联红,红菜汤搭配上立陶宛香肠,腌肥肉做下酒菜,这绝对是一顿不错的早餐了,以前伊万早上起来只能去开个罐头或者拿一块肉干,面包干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