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挨着公路,最多也就一百多米,发生车祸的时候,村子口就有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观看,可能天色暗淡,看不清楚,不知道发生车祸的人是谁。
老汉站在马路牙子上,朝着村子暴喊的这两声,让那些观看的人再次瞩目。
还未等安保部的人作出反应,村里十几个中年汉子,从家里拿着铁锨、菜刀、抓钩、棍棒冲了出来,朝这里眺望一眼,随后蜂拥而至。
还有一些背着孩子的留守妇女,也拿着擀面杖冲来了。
不到半分钟,现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阎长河头皮发麻,这个满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这些村民一个个面带愤怒,手中拿着家伙,叫嚣的声音很是强烈,和安保部的人形成了对峙,其中为首的几个汉子看见老汉脸上的伤势,嗷嗷直叫,指着安保部的人大声叫骂,“草泥马祖宗十八辈,是谁动的手?马上站出来!”
“谁打我爹!出来,老子攮死你们!”一个和老汉有着七分相似的中年黑脸汉子,手中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满脸煞气。
几个妇女拿着纱布和毛巾给老汉擦脸。
“别动,先拍照,这叫保留证据。”一个戴眼镜嘴唇干裂的年轻汉子说,“他们打了村长,不给个说法一个也走不了。”
“会计说的,拍照。”几个妇女拿出手机,清一色大屏幕国产4g手机,从大可乐到酷派,摄像头最低也是八百万,纷纷给老汉拍照,还有人专门用美图秀秀p图,将老汉满脸的血迹p的酣畅淋漓。
村民的势力还在不断的增加,从十几个到几十个,人数还在疯狂的增加,附近村子的村民也有过来看热闹的趋势,眼看着一场小事故要演变成一场灾难。
这种突发事件,阎长河和李玄都没遇见过,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双方对峙,不断的争吵,拿刀子的汉子比划来比划去。
老汉满脸是血,刚硬的站在那里,人群中,找到了缩在最后面的满军,老汉伸手一指,“就是他开车轧死的羊,也是他动的手。”
“我祖宗啊!”他儿子朝人群冲去,直奔满军。
满军吓的不断后撤,这帮村民都未开化,动起手来没有轻重,而且法不责众,被他们活活打死,也没地方说理去。
安保部的人也不敢在耍横,只能暂时组成人墙,不然村民冲击车队。情况有超出控制的趋势,阎长河搞不定了,立刻报警。
双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在这个时候,刘子江从安保部人墙中出来,手里抱着血淋淋的小羊羔,他满脸真诚,这帮人的注意力又都放在满军身上,只有很少的人注意他。
刘子江走到刚才那位戴眼镜出点子的人身边,刚才刘子江听的清晰,这人是这个村子的会计,说话有一定的威信。
这人看见刘子江走来,嘴里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
刘子江将羊羔轻轻放在地上,“借一步说话,怎么样?”
四眼汉子打量刘子江,“你说话管事不?”
“杠杠的。”刘子江道。
四眼汉子一笑,“走。”
两人往旁边撤了几步,四眼汉子给刘子江一根粗糙的龙江牌香烟,刘子江点上叭叭抽了两口,两人吞云吐雾,说了起来,很快就达成了一致,随后各自返回阵营。
阎长河站在人墙后面,“都被动手,打人是犯法的,杀人跟是要偿命……谁动手,谁也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