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室内，老顾外面穿着棉衣，里面只有一条小裤头，这里没有暖气，冻的哆哆嗦嗦，“冤枉啊，抢劫那种事我真没干，指纹是我的，那些钱也是我装的，但我干的不是抢劫，是要账啊。”
重重证据放在那里，老顾激动的说，差点没哭了，纵横几十年的老江湖，这一刻被人玩了一把，脸都丢尽了，心里对李大元也充满了愤怒，刚刚对他的那一点原谅，也瞬间消失了。
苏灿微微点头，“把情况说仔细点，顾长流，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告你抢劫，一告一个准，懂不？”
“懂，我懂。”老顾当即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老顾情绪激动，心里又有些担心害怕，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没有重点，简单几句话能概括的事，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从他如何开始做生意开始，一直到怎么认识的李大元和刘子江……
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半，外面依旧有些昏暗，马小溪找了个借口，从市局跑了出来，为了担心被人跟踪，她索性连车子也不开了，坐上一辆出租车跑了。
市局门口，一辆黑色的现代伊拉特立刻跟上，车内，老齐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小陈，冷道：“马小溪果然有古怪，咱们之所以抓捕刘子江失败，一定是她暗中报信。”
老齐冷哼一声，老齐原名齐冠山，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二岁，只是长了一张老脸，在刑警二中队干了小十年了，资历比苏灿差不了多少，但是一直提不上去，抓捕刘子江失败，表明上不算什么，实际上对他今年的考核有一定影响，搞不好正科提副处的希望就破灭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起典型的入室抢劫案，刘子江年轻气盛，搞不好真的强健了那个漂亮的女人，苏灿还一副辣手神探样子，装模作样的在那里询问，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案子办了，功劳拿下，提副处的可能无限大。
“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马小溪找到刘子江，立刻抓捕，如果反抗，就击毙他！”老齐气冲冲的说。他是正科级干部，在二中队的职务是副中队长，一组组长，有任务可以携带枪支。
“中。”小陈提高了车速。
早上六点半，早高峰还未开始，但将近过年，早上已经有些拥堵了，马小溪在一家路边摊停下来，购买了五笼包子，几碗馄钝，随后继续上车行驶。
小陈皱着眉头，“齐祖，她买那么多包子做什么？正常人一笼蒸包就吃饱了，她真的是去找刘子江？或者刘子江还有其他同伙？”
老齐吸了口气，“不排除这种可能，看情况，到时候联系刑警大队！”
“啊？这……不告诉苏队？”小陈有些惊讶。
老齐摇头，“苏灿护犊子，马小溪是他的跟班，一定帮着她。这件案子很清晰，没必要浪费时间，苏灿爱耍宝，咱们不能陪着他玩。”
小陈挠挠头，没有说话。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华春巷，在巷子口马小溪下车，四处张望，随后走了进去。
老齐和小陈随后从车上下来快步跟上，两人行踪隐蔽，马小溪几次回头都没能看见。
巷子口一家早餐摊，刘子江坐在那里，望着老齐和小陈的身影微微一笑，端着大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将豆浆喝光，“老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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