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超出几人预料,欧阳修和穿山甲抱在一起痛哭。
随后欧阳修擦擦眼泪,脸上带着遗憾,摇头道:“失误了,我竟然把黑甲兄给忘却了,走,回家说。”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铁瓦村的留守妇女儿童们早就睡着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回到炮楼,晚上的酒还未喝完,几人坐下,穿山甲也随着卧在欧阳修身边,欧阳修给他倒了一碗老酒,众人先共饮一杯。
欧阳修情绪并未平复,依旧十分激动,“从我记事起,黑甲兄便已经在我家里了,只是那时黑甲兄体型并不大,如花猫大小,没想到今日竟长成了如此之躯。
黑甲兄是翰林爷的朋友,自解放之后,翰林爷便经常外出,一般都带着黑甲兄,短则十天半月,长则几个月甚至是半年。
直到后来,那是在五十年代,翰林爷察觉大限以至,他将儿孙叫到身边,交代了后事,所谓的后事其实很简单。
我欧家世代以打铁为生,那年头都在勒紧裤腰带,也要还苏联贷款,家家户户拆门板上的钉子,打铁的生意十分萧条。
翰林爷交代,铁匠铺归我父亲所有,他此次离开以后将不再回来,家里的人无须给他发丧。
我大伯与我父亲不肯,奈何他们改变不了翰林爷的想法。自此,翰林爷带着黑甲兄离开了铁瓦村,这一走就是六十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见到黑甲兄,黑甲兄,你我在来喝上一碗。”
欧阳修说着端着大碗跟穿山甲碰杯。
刘子江松了口气,“亏得我没在地下杀死他,若我将他尸体拉回来,老爷子还不得跟我拼命?”
欧阳修摇头苦涩一笑,“那也不能怪我,真错手杀死了黑甲兄,我也有责任,这破甲刀毕竟还是我打造出的。
哎,六十多了,在我看来,翰林爷估计早就去世了,他与常人不同,他目光长远,不拘泥于世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也阻止不了他,天性洒脱!或许早就死在了无人知晓之地。
他走的时候我不过十几岁,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我注定在也见不得爷爷了,也见不得黑甲兄了,没想到还有今天!”
刘子江道:“穿山甲平均寿命不过二十三年,你的黑甲兄至少活了七八十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际遇。”
欧阳修望着喝酒的穿山甲,道:“我幼年时曾经听翰林爷说过,黑甲兄非同寻常,属于基因改变重组的异类!”
韩立仁吃惊,“基因改变重组?”他不由的扭头看向刘子江。
刘子江也露出惊诧的表情,“你翰林爷知道的挺多,竟然还知道基因改变重组。嘶,不对啊……”
韩立仁当即也道:“翰林老前辈虽然功夫高超,打铁技艺炉火纯青,但他对类似基因这种词汇也知悉,就显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欧阳修道:“翰林爷博闻强识,他知道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懂。我依稀记得十岁那年,在铁匠铺,他打造一把黑色铁器,铁器并未完成,他喝了很多酒,最后喝醉了,醉酒之后,他拿着铁器喃喃自语,说什么,如果在他那个年代,他能打造出完美的铁器,奈何现在条件不成熟……”
“他那个年代?”
韩立仁和刘子江对望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惊骇。
“除此之外,还有几次怪异的情况,例如有一次翰林爷和几个友人喝酒,那时候还未解放,国共双方争的你死我亡,隐隐约约,还占了上风,不过翰林爷当时一口断定,-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