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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自由的面包(1 / 2)

 前往塞维尔纳的路途比想象中的还要艰辛。

持续两年的战争摧毁了大多数家庭,许多孩子成了孤儿。

特别是在大城市,到处都是流浪儿童,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扎堆地聚集在城区寻找活下去的机会。虽说政府会发一些救济粮,那种黑乎乎的,跟砖头一样掺着木屑的面包。

但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善意,对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都不够填牙缝,每天依然可以在河边看到被抛弃的新的儿童尸体。

塞维尔纳真的好大,当伊利斯看到临接城市的郊区小镇时,曾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直到有路人告诉他塞维尔纳的市区其实还有二三十公里远。

在他刚走到塞维尔纳外围的时候,就被一伙儿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们抢走了身上仅剩的食物,他已经饿了两天了。

现在的伊利斯脏兮兮的,一直穿着从军队带来的那套不合身的军服,外面套了一件破破烂烂的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大衣。有一只鞋已经不知道丢哪了,光着脚在外面,冰冷的石头地面硌的生疼。脸上倒是没那么脏,不过淡金色的长发也乱糟糟的,打了一个个小结。

冰蓝色的双眸如同宝石般瑰丽,但几乎没有生气。

他实在是太饿了,如果再不搞点吃的话,恐怕还没到那户叫瑞克斯的人家,自己就先饿死在这儿了。

更何况,万一人家并不接受自己万一,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爱丽丝’呢。

美梦在成真之前,依然只是一场梦。

他坐在原地似乎思考些什么,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朝大街上跑去。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工人们之中,许多马车和卡车在路上来来往往,溅起一滩滩污水,还不时传来一阵刺鼻的马粪的臭味。不过行人们都习惯了,没有对这种味道表现出丝毫厌恶。这些车辆运载着各种各样的材料矿物,比如煤炭和钢铁;他们是这座城市城市的生命线,支撑了庞大工业区的运转。

伊利斯跑到了一处路灯后面,往大街的另一边望去———

那里有一家面包店。在早上,烤好的面包的香味隔了大老远都能闻见,就像以前还在纳尔瓦河坢,那个小小的村子时一样

这家店子门外摆了个大铁架子,上面挂了一些未切割的出炉面包。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就这样靠着墙,摆在路边上。

【他们不怕被偷吗。】

伊利斯心中的这个疑问挥之不去,他亲眼见过几名流浪的孩子拿起面包撒腿就跑了。但这家面包店似乎就明知故犯一样,依然会在架子上放上一些面包。所以这就是同样伊利斯来到这里的原因。

内心早已不再受到道德的拷问,对生存的渴望压垮了母亲从小教导的矜持。

坐在门口板凳上的鞋匠,看见门外躲在路灯后,眼馋地望着路对面烘培店的伊利斯,吹起自己的大胡子偷笑了一下。习以为常的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想些什么。

伊利斯绕道远路穿过大街,从面包店的一侧贴着墙偷偷接近着。余光还时不时瞥向四周,观察着路人们的反应。他生怕会有什么路人挺身而出,把他扭送给店主。

但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件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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