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富人捐出再多的财富去救助贫苦人民,那也只是他们牙缝里剔出来的残羹,残羹里掺杂了散发着恶臭的目的。而底层阶级却普遍愿意为了同阶级受苦受难的人们,无偿分享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床位,还有爱与勇气。”
——多年后,爱丽丝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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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妇人疑惑地接过那封长方形的信,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信封上的签名。
她的眉头突然紧锁,转身对屋子里喊去:“孩子他爸!你过来下看个东西。”
然后她又回头对伊利斯说道:“孩子,先在这儿等一会。”
就门也不关地小跑回屋里去了。
伊利斯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就盯着门框上脱皮落漆的木头发呆。
半开的门缝间传出朦朦胧胧的灯光,爱丽丝看不到里面,心里想着那两名大人会在讨论什么。
“快进来吧,孩子。”
等到回过神来之后,那名妇女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门口,一只手轻轻拍在伊利斯的背上,温柔地将他往房子里推去。
“诶?”
伊利斯从未想过会如此顺利,他们居然连问都没问一下就让伊利斯进来了。
因此他的心底产生了一抹更为敞亮的期待。
进屋子之后,伊利斯这才看到了这座房子的全貌。
这个家简单且朴实,木质地板踩起来吱呀作响;左侧似乎是一间卧室,半开着的门能看到里面有床;客厅和厨房的功能是并在一起的,灶台就位于右侧。空间狭窄,除了沙发和桌子之外的地方能不能躺下一个人都有些怀疑。
尽管家具老旧破损严重,墙壁还到处都是脱落的一块一块石灰,但卫生却打扫的十分干净。
桌子上摆着一份黑白相框,似乎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爱丽丝没怎么注意看清楚。
“这孩子,长得真像。”
一个有些胡子拉渣的男人,带着典型的褐色工人毡帽,他走到伊利斯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
他将布满老茧的粗糙双手轻轻放在伊利斯的肩膀上,询问道:“你的爸爸,切斯特他,真的已经不幸离去了吗。”
他似乎是妇女的丈夫,瑞克斯先生。他的脸庞坚毅,让伊利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叔爸爸他,自从上了前线后,就一直没再见到过他说他会回来的。”
“他还给我说如果我没等到他的话,就让我来找您”
伊利斯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样呀,唉。”
男人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惋惜。
“两年不见,没想到最后却只收到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