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延知道,自己也劝不得,只得道:“我们先去界休,其他的以后再说。”
耿祉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应了,带着人马向着界休方面而去,走了不到五里路,就听道边喊杀声四起,随后陈宫、李鑫、姚金音三人率军杀了出来,同时大叫道:“休要走了耿祉!”
耿祉气得暴啸如雷,挥大戟杀了上去,正好和李鑫撞上,两个人武勇值只有一分的差距,这会杀到一处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直杀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一旁陈宫和姚金音率军截住了马延等人杀在一起。
耿祉的残军早就没有了战意,这会眼看走不得不由得下马请降,马延和姚金音打了七、八回合,眼看身后兵马都已经下马了,那里还有心思再战,虚晃一枪落荒而逃,姚金音马没有他快,追了一会也只能放弃了,这马延一口气逃往河北,去投了袁绍了。
耿祉身边还有百来个亲兵,死死护住耿祉,向外冲杀,耿祉还待不走,八重的女骑营马快,已经追上来了,没有办法,耿祉只能丢了李鑫向北逃去,他一条大戟勇悍无伦,一心要走,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耿祉突出重围之后,手里只剩下不到二十骑亲兵,无奈之下向着太原城而去,投奔太原太守张晚去了。
陈宫等人押着俘虏回到大营,丁立在大帐的胡床上半躺着,看到陈宫回来,挣扎着要起来,陈宫急走几步把他,道:“主公不可轻动。”
丁立苦笑一声,道:“现在好了,成了个废人了。”
陈宫摆手道:“主公不可这么说,杜老丈不是说了吗,不出半月,主公就能恢复了。”
陈宫一边说一边让人帮着去了铠甲,就拿了一个小马扎在丁立边上坐下,有些兴奋的道:“董贼给我们设了几道防线,我们现在破了耿祉这一路,卫觊、段煨等人皆不足畏了。”
丁立道:“先生,我们下一步向何处进军啊?”
陈宫刚要起身,慧梅过去把地图架子搬了过来,这个时候的地图,就镶在一个小架子上,让人看着明白。
陈宫指着地图说道:“主公,以宫之见,我们进兵界休,先经略太原,以此为家,然后再谋画并北五郡。”
丁立沉思片刻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太原是并州首郡,以我们这点兵力,能拿得下来吗?”
陈宫也不禁捻须沉吟,并州是大州而太原是首郡,大都数并州刺史都会把太原作为自己的行辕所在,这里最少能调动八万兵马,还不算那些守城的郡兵,他们虽然以五千不到的人马几乎全歼了耿祉的八千精兵,却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之下完成的,而且想经略太原,就少不了攻城,五千人马,只怕拿不下什么城池。
陈宫犹豫手指地图上一戳道:“我们先取界休,然后徐徐图之吧。”
丁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的人马太少了,他挠着下巴,突然抬头向慧梅道:“杜老丈回来了吗?”
慧梅摇头道:“还没有回来。”
浮云走了就没有再回来杜驼子等了一天,眼见女儿没有消息,只觉得全营的人都在笑话他,恨极之下,干脆上山去找人了,本来说是一天能回来,这已经五天了,还没有动静。
陈宫眼中精光一动,叫道:“主公,有办法了,当年光武帝中兴之初,在更始帝手上为将,更始帝对他百般刁难,后来他单骑北上,招收绿林豪杰,这才拉起了自己的人马,我们也可以使用这个办法,现并州遍地是匪,最大的两股就是黑山军和白波军,您不是和白波军的郭太有过接触吗,他们现在就在河东、河西两郡之间活动,前一段时间曾大败董卓部下头号大将牛辅,手里约有十万余人,不如您写一封信给郭太,我们联合他一起行兵,进军太原。”
丁立眉头皱起,道:“那郭太手里有十万人马,我们要是和他合兵,难分主次啊。”
陈宫笑道:“我们不分主次,只是约他向太原进兵,只要他发兵了,我们就可以顺水推舟,拿下太原。”
丁立想了想道:“好,那郭太欠我叔父的情,我们就以我叔父的名义给他去一封信,想来他必不能推辞。”
陈宫起身到帅案前,拿了纸笔,开始撰写书信,丁立头上受伤,说得话多了,不由得有些头晕,于是倒在胡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丁立闭目养神的时候,霍太山上青风寨里,杜驼子正在绝食,杜浮云竟然说什么也不肯带着人马下山,逼急了就要死要活的,就连原先答应给丁立做妾的事也不干了,杜驼子那里能容,干脆绝食,连水都不喝一口。
杜浮云劝了半响杜驼子连话都不说一句,只管面朝里躺着,杜浮云既心疼他两天没吃东西了,又恨她逼自己,干脆把碗一摔,叫道:“不吃就不吃,我们爷儿们一齐死好了!”杜驼子翻身起来,把饭碗抓起来的摔在地上,大声叫道:“给老子滚出去!”
杜浮云恨恨的起身出去了,到了门外,就坐在台阶上开哭。
白雀一直守在外面,为难的道:“云姐,你们父女俩个这么闹下去也不行啊,伯父再不吃东西,伤到根本了就麻烦了。”
杜浮云无奈的道:“我有什么办法啊。”
白雀道:“要不然你先答应他一样,把你的人马都带下山去。”
杜浮云摇头道:“妹妹,现在那段煨出兵向河东,就在咱们山寨过,山寨有覆亡的危险,我这个时候把人马带走,让你一个人撑着,我还是人吗!”
白雀揉着脑袋,突然叫道:“云姐,那个丁立为人如何?”
杜浮云道:“我怎么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是晕得,好容易醒了,我爹就把我给赶到这里来了。”
白雀想了想道:“姐,这山寨有多少兵力你也清楚,想用它挡住段煨就是不可能的事,肯定要去大寨投奔别家,那位丁刺史要是个好的,我们就下山投他不就行了吗。”
杜浮云有些不甘的道:“他手里有女兵,去投他也不是不行,可是……我爹非让我做他的小老婆。”
白雀笑道:“这还不好办吗,反正你要嫁人,就应了就是了。”
杜浮云狠狠的瞪了白雀一眼,白雀贴到她的耳边道:“你先应了,然后就说我不肯分你人马,拖着伯父,我这里派人给那丁立写一封信去,讲明只要他不逼迫你,我就和你一起去投他,他要是个磊落大丈夫,为了英雄霸业,自然就会答应,他要是答应了,伯父总不能逼着他纳了你吧。”
杜浮云眼睛一亮,道:“太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白雀道:“白绕的人马就在我们边上,我把她也给叫上,你先哄住伯父去吧。”
杜浮云拍了拍白雀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屋去哄杜驼子了。
白雀立刻叫了山寨里的文书先生,让他给丁立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然后又给自己的族妹白绕,也写了一封信去,让她带着人马过来,准备接到丁立的消息,就一齐下山。
第三天白绕先到了,第五天去丁立那里的人也回来了,带回了丁立的一封书信,信上说明,不但不会逼迫杜浮云,还愿意帮着她一齐瞒着杜驼子,看到信之后,白雀立刻下令,整军下山,向着丁立所在的界休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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