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向着番禺进兵,把番禺围得水泄不通,士燮头发都愁白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牟子、康僧会等人无不劝士燮归降,士燮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番禺的军事力量现在董毅之手,董平、李文忠、刘忠敏等人都在他的手里,董毅不愿意投降,士燮只怕把他惹得起来造反,所以根本不敢谈投降的事。
温宗是横惯了的,眼睛一横,叫道:“陛下,你不要以为我家就真的败了,若是这样不知好歹……。”下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刘宠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掉他半嘴牙,冷声道:“拉出去,给朕砍了!”
早有镇殿武士过来拉人,温宗这才害怕,大声叫道:“梁过脚冰,卜张赖屎啊!卜张赖屎!”他嘴里的牙掉了一半,说话漏风,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给说成了‘梁过脚冰,卜张赖屎啊’还不停的喊,刘宠冷哼一声道:“朕管你不斩来屎还是不斩来尿,朕这里是讨伐逆贼,不是两国!”
那些武士眼看就要把人给拉下去了,一旁唐赛儿突然说道:“陛下,臣有一言。”
刘宠用下巴向着温宗指了指,杜宪英就道:“等一下。”
镇殿武士把人给拉住了,温宗跪在地上不住的叫道:“陛下,陛下,不要杀我,我有军情相报啊!”
刘宠和唐赛儿都是一怔,唐赛儿就道:“你有什么军情啊?说出来,我为你求情。”
温宗就道:“陛下,那士燮为了能保住他交州王的地位,派了他的弟弟士文到九真郡军安县去请土人赵国达和他的妹妹赵氏贞来对付陛下。”
刘宠和唐赛儿都暗翻白眼,心说:“我们没问,你就自己说了,既然就这么一点的胆子,你刚才横什么啊?”
唐赛儿好言好语的,道:“陛下,还是请温使者起来说话吧。”
刘宠道:“既然如此,就清温使者起来说话吧。”
温宗爬起来,早有人给他端过来方凳,还送上热水让他漱口,温宗一个魂总算回来了,稳定下来之后才道:“回陛下,那九真郡的赵家兄弟都是异人,那赵国达身高五尺,不骑马,使一条黄金大棍,活猴一般,而他的妹妹赵氏贞,生有一双长乳,身长九尺,乳长三尺,骑象而战,每逢大战,把乳缚在背上,被人称为‘婆王’有‘横戈当虎易,对面婆王难’的说法。”
这些虽然刘宠和唐赛儿都听枢密府说过了,但是仍忍不住想再听听准确的消息,可是问来问去,这温宗狗屁不通,问到赵国达就说个子怎么矮,说道赵氏贞就是多么长,除了这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士燮命们直接赶往苍梧的消息,他倒是说了。
唐赛儿眼看没有什么可问的,就一摆手,让人把温宗给带下去了。
刘宠等人下去之后,这才道:“卿为什么给这种人求情啊?”
唐赛儿道:“李飞琼给我来信,说是她那里招降了曲江关的两员女将,一个叫呼延赤金,一个叫杜金娥,其中那呼延赤金的家就是被这个温宗给害了的,我想那两个是新招得部将,不如就把这温宗给送到洭浦关去,交给那呼延赤金,让她报仇,也能安抚这两个新收的降将。”
刘宠点头道:“好,就如此安排就是了。”她沉吟片刻道:“另外……我提意把军马分成两部,我的亲军,加上现在九疑山下的南军,为西路军,而李飞琼的人马为东路军,不过东路军马现在少了一些,不如把扈三娘那支人马,就拨给李飞琼,然后让她押着这个温宗去洭浦关就是了。”
扈三娘面露犹豫这色,刘宠就道:“怎么?可是你要用她们做什么吗?”
唐赛儿道:“现在赵家兄妹的土军就向苍梧赶来,这必是一场大战,而范家兄弟,也向着这里,我们身后还有九疑山的士壹,所以我想用扈三娘这支人来挡范家兄弟。”
刘宠不以为然的道:“没有那个必要,你让扈三娘他们去洭浦关吧,然后我们就去谢沐,把九疑山向南的道路给封住,那士壹南下不得,北进不成,势必大乱,沈云英一定会趁机夺下九疑山的,我们两军合兵,就向郁林郡进发,不等土夫的兵马打过来,我们先打过去,和他们在郁林交手,而这里只要他们能快速拿下洭浦关,那就可以直指番禺,范氏兄弟的人马还能在这里吗。”
唐赛儿心里也比较接受这个打法,只是刘宠在这里,他不敢那样行险,听了刘宠的话之后,思忖片刻,道:“这样吧,就让方百花带仇琼英押着人过去,让扈三娘带着杨家姐妹,去守富川……。”
“你怎地这么啰嗦了,就按我说得办!”刘宠大手一挥手道:“就算是我们输给那些土人了,我也不至于就死在这里,你怕什么,若是让百花过去,她位在李飞琼之上,到时候若让她指挥只怕又有麻烦,还是让扈三娘过去吧。”
唐赛儿无奈,只得应了,就让扈三娘押着温宗立刻上路,然后大军向着谢沐退去,扈三娘他们押了人上路,那温宗直是找死的,竟然在还想调戏扈三娘,被女兵给打了一个生理短期无法自理,被抬着由都庞岭通道离开,一路向东,先到了九疑山阵地,把刘宠的意见传给了沈云英,随后扈三娘才向洭浦关而去。
沈云英接了消息之后,不由得犹豫起来,她到了九疑山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交州军营,倚山而立,地堡林立,土墙相护,绝不是庞岭那样的简陋地方,拿不下来,并不是白寿无能,而是强攻之下,会损伤大量的兵士,不由得也犹豫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扈三娘夜袭军营,把士壹给打败了,让他逃回九疑山大营,沈云英料定唐赛儿的大军必然要堵住谢沐,干脆就围而不攻,只等着冯云山自己出错,然后不战而胜,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却要出兵才行。
沈云英重新出营,仔细的察看了一番九疑山的地形,回营思考一晚,仍不得其法,只得把众将又招了过来,道:“你们把这九疑山的情形再和我说说看。”
众人一一开口,但是都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沈云英背着手在帐中来回的走着,这时庞秋霞恼恨的道:“偏他们还有一个从山顶流泉的地方,不然断了他们的水源,看他们还有什么本事。”
沈云英猛的回头道:“怎么山顶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