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娥看着辛文礼那一脸颓然,不由得心疼起来,道:“大哥,我们现在降了,也不是不行啊!那盖苏文根本就是让你和五哥顶包呢,他自己逃了个快,我们何必帮他们顶祸呢!”
辛文礼长叹一声,道:“丁立起于并州,能这么快的成为天一第一大诸候,虽然是得到了陈王的帮助,但是他自己在收买人心上,也是很有本事的,把并州诸大家都総握在了手里,东方家是渔阳第一大家,被我和五哥害得绝后,只留下东方玉梅那么一个女子,这深仇大恨,东方玉梅怎么可能放手啊!偏偏我们只是在平谷一县闹了个昏天黑地,东方彦活着时候的人脉,一个未损,为了收买这些人,丁立必然不会放过我,我若降了,就只有一死了!”
辛月娥伤心的道:“谁让你害了东方姐姐一家的,东方姐姐对你那么好,你当时是怎么想得啊?”
辛文礼摇头道:“往事不必再说,你不是救过东方玉梅吗,若是我们这一阵输了,那你只管投降,我想东方玉梅一定不会害你,虽然在汉军之中,你只怕不能有什么升迁,但也强过跟着我去死了!”
辛月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由得珠泪儿涟涟,哽咽难言。
大军又向前走了一会,突然一阵号炮响起,跟着一路人马闪了出来,就把辛文礼他们的道路给劫住了,那队伍就向着两侧一分,一员白盔白甲的女将,提着双枪催马而出,向着辛文礼道:“无义匹夫,你家姑娘在此候你多时了!”正是东方玉梅。
辛文礼脸色难看,握着大槊的手,不住的握紧又松开,却低着头不敢去看东方玉梅。
东方玉梅二目落泪,恨恨的道:“匹夫,我来问你,我们东方家有什么对不住你,让你这般害我们吗?”
辛文礼缓缓抬头,就对着东方玉梅,说道:“我辛某人也是堂堂男儿,与你东方家定亲,本来平常,可是你们家却在我落难之时,逼我弃姓入赘,我焉能不恨?”
辛文礼平静一下,又道:“本来这也罢了,我们一家都投在你们东方家的门下,就为了一口饭吃,我辛文礼就准备认了,可是你那两个哥哥,待我如狗,难道我也要忍了吗?”
“辛文礼!”东方玉尖声叫道:“我爹爹可让你改姓了吗?当日我爹爹看到你实在无处可去了,就打了把东方家都交给你的心思,这才让你入赘,好找一个借口,可是没有想到,这成了你们恨我们的理由!”
东方玉梅眼中尽是悔恨的道:“我两个哥哥知道一大家的产业都要落到你手,自然就会对你不满,平素他们说些什么,也没有伤你筋骨,谁想你竟然这么狠!本来我爹爹还想在你彻底掌握东方家之后,让你败回原姓呢,那婚书我爹都没有换成是招赘你的,你自想想吧!”
辛文礼苦笑不语,东方玉梅并不知道,这次东方家兄弟,把他派出来,就存了把他弄死的心思了,只是这会再说这个,东方玉梅也不能可能再相信了,他把大槊一横,道:“东方姑娘,我们两个缘浅至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到今日,那就一战而定生死吧!”说完催马向前,轮起四楞铁方槊向着东方玉梅就砸。
东方玉梅知道辛方礼武功了得,力大无穷,若是与他硬碰硬的交手,自己非吃亏不可,所以带马向后一让,然后双枪舞动,尽量避着辛文礼手里的大逆,和他斗到一处。
辛月娥看到东方玉梅和辛文礼斗得委了,心下焦急,几番想要催马过去,可是却不知道上去帮谁是好,不由得急得在马上直跺脚。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辛文礼渐渐占了上风,辛月娥不由得担起心来,这个时候,对面的汉军之中,杨狐儿、瑞仙两骑马都冲了出来,看似像要是上前助阵的样子,辛月娥急忙拍马向前,叫道:“休要以多欺少!”
杨狐儿和辛月娥是认得的,就道:“辛家小妹,只怕我们三个都上前,也不是八哥的对手,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八嫂被他害了吗?”
辛月娥微一咬牙道:“八嫂有飞刀,我哥哥伤不了她!”辛月娥、杨狐儿、东方玉梅三个都在燕山得到一位隐士教导,那隐士还各给了她们三个一口飞刀,杨狐儿的是‘竹筒飞刀’,辛月娥的是‘锦囊飞刀’,东方玉梅的却是‘枪里藏刀’最是难防,只要出手,就绝无活命的机会了。
杨狐儿这会恨恨的道:“你自己看看,八嫂肯用飞刀吗?她还垫念着八哥,怕伤了他的性命呢!”
瑞仙这个时候接口道:“只是你们的那个八哥却没有这么样的好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玉梅突然惊叫一声,三个人一齐向着对面看去,就见辛文礼一槊劈飞了东方玉梅的一条大枪,跟着大槊向前指去,就向着东方玉梅的心口刺来,辛月娥惊呼一声叫道:“八哥,你手留情!”
辛文礼的大槊略停了一停,就在这个时候,杨狐儿跟着出手,竹筒飞刀射去,正中辛文礼的左臂。
辛文礼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半步,冷声道:“今日我与这贱人,只能活着一个,狐儿,你不要插手!”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辛月娥叫道:“哥哥,你已经害了东方家那么多条性命,这会就手下留情吧!”
辛文礼咬牙切齿的道:“我若不放呢?”辛月娥长叹一声,就把锦囊飞刀取出来,托在手上,道:“哥哥若是还要动手,那小妹也只得动手了!”
辛文礼脸色难看的望着辛月娥,又看看已退开的东方玉梅,冷声道:“好,既然你帮她,那你就和她们走吧!”说完回头向着那些辽东的兵士叫道:“都与我离开!”
瑞仙刚要说话,却被杨狐儿给拦住了,几个人放眼望去,那辽东军中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跟着辛文礼走的,辛文礼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说完拨马就走,急怒之下,他的马就向着那结了冰的河面而去,辛月娥急忙喊他回来,可是辛文礼就和没听见一般,还向前去,那马走到河中,河面上的喀喇一声,就那样裂了开来,把辛文礼给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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