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波道:“您的女儿,很快就会赶来了,丁丞相让我转告您,如果您看了,那确是不是您的女儿,他愿意,让我的人,从此听您的命令!”
曹操不由得一局,一旁的曹丕则是冷笑道:“你的人,就在你外面,那十几个人吗?”
迪波摇头道:“大王,我有近百艘海上战船,可以出没于风波大浪之中,现在他们就在海上,由我的部下率领着,我船上大概有五千多人,他们都是强大的海上战士,可以应付任何的风浪。”
曹操不由得动容,道:“果然丁立说,那女儿不是我的亲生,就把你这只人马,都交给我吗?”
“是的。”迪波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丁丞相请您看在这些人和船的份上,等一等您的女儿。”
曹操手里,一直没有水军,这会心不由得动了,就道:“好,我就等着,来人,把迪波天使送下去,好生款待!”
早有人把迪波引了下去,曹操坐在那里,捻须不语,思考着,丁立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旁的曹丕却是不知道怎么,只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曹婴,对自己非常的危险,不由得就道:“父王,这必丁立的奸计,父王不可上当才是啊!”
曹操看了看曹丕,道:“我也怀疑,这是丁立的奸计,可是……这诱饵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为父不张嘴啊!”
戏志才上前道:“大王,我们只要谨守与樊梨花、穆桂英驻兵区域相连的地方,然后在靠海的地方,多派人手,仔细盘查,自然就能知道,丁立兵马的行踪,只要他不能偷袭,我们就为这香饵等一等,又能如何。”
曹操笑道:“你们看看,这香饵有多重,就连戏先生都动心了,五千精练水军啊,只要我们握在手中,幽、冀,江东,所有沿海的地方,就都是我们的了!”
曹丕眼看曹操不听他的劝说,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那曹婴是女人,父王不是丁立,是不会立一个女人的,还有她就是再了得,被封为日本国相了,也不能再回来和我抢王位了。”想到这里,心里的不安,这才平静了一些。
此时的北方,杜凤扬正准备南下,虽然许多人都在劝她,如果这个时候南下,那只凭胡骑营,恐怕不能挡住鲜卑和乌丸的人马,不如北上,把轲比能、辗迟尽,都给除了,然后再行南下,只是杜凤扬一概不听,别人也没有办法。
曹婴这几日却是闷闷不乐,她虽然已经下了决心,重新做人,还想要报仇,但是想到此番南下,就是去和自己的父王交战,不免还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每日里只是闷在帐中,仔细的看着地图。
这天中午,曹婴正在帐中看地图,突然帐帘一挑,董春瓶走了进来,叫道:“曹姐姐,都督让你马上去她的大帐呢。”
曹婴也不抬头的道:“都督可说了有什么事吗?”
董春瓶摇头道:“那我倒不知道。”
曹婴微微皱了皱细细的眉头,道:“大军南下,都督正是忙的时候,我又不管什么,都督要见我做什么啊?”
董春瓶笑道:“那谁晓得啊,行了,你也别问了,不管为了什么,都督要见你,你还不赶快去吗。”
曹婴也就是问问,自己也知道,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就和董春瓶从帐中出来,边说边走,一会的工夫,就到了杜凤扬的大帐,两个人不敢就这样进来,就在帐外报门道:“末将,曹婴、董春瓶叩见都督!”
杜凤扬平和的声音响起:“好了,进来吧。”
曹婴、董春瓶两个人一齐进入大帐,就见杜凤扬坐在帅案后面,正在看着什么,在的左手,站着刘玉萍,两旁有十名武士,都提着大刀,在帅案下面,有一个金黄头发,蓝眼睛,白皮的女子,垂手而立,曹婴她们见惯了罗亚特、莉莉嘉了,也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不同,倒是那些提着明晃晃大刀的武士,让曹婴和董春瓶都感觉到奇怪,如果没有什么缘故,这些人就算是在帐中,也不应该把刀拔出来啊。
曹婴、董春瓶就上前向着杜凤扬施礼,杜凤扬缓缓的抬头,看着曹婴,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啊,曹将军竟然出身如此高贵。”
曹婴的心突得一跳,脸色也变了,强做笑容的道:“都督谬赞了,曹婴虽然丞相的弟子,但却没有能跟随丞相太多的时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高贵出身。”
“别谦虚啊。”杜凤扬笑道:“我若没有知道你的底细,就凭一个丞相弟子的身份,也不会说你‘出身高贵’了。”
曹婴越听越发虚,笑都挤不出来,道:“不知……不知道都督说得是什么意思?”
杜凤扬站起来,围着曹婴走了两圈,然后啧啧的道:“那魏王也真舍得,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竟然扮成了女儿,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待着,这要有多大的耐力,又要有多大的图谋啊!”
曹婴浑身一抖,绝望的跪在帐中,慢慢的道:“既然都督都知道了,那要杀要剐,曹婴悉听都督之便就是了!”
董春瓶越发惊愕,不敢相信的看着,杜凤扬冷哼一声,从帅案上拿起一封信递到了曹婴的眼前,道:“这是丞相给你的,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