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没看清这小子呀。”
“什么意思?他怎么了?该不是余海洋来过吧?我去找余海洋,太掉份儿了!就是一个写板报,人家王宏确实写得好,他至于这样没完没了嘛!”
范天泽先把暴躁的小辣椒拽住。曲晓晴在人前总是装着一副冷静、平和的面孔,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丫头的彪悍。
跟曲晓晴相比,或许杜馨那种彪悍真的算不上什么。
“你说他俩有矛盾?”
曲晓晴这才将王宏和余海洋的争端讲了讲,特别是表述王宏针对余海洋时的不理智。
范天泽听完,摇了好几下头,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晓晴,我觉得王宏这样的表现才正常。你家是军伍世家,应该也知道那些刺头兵大多数都属于有才华的。”
“听完你讲的故事,我越发喜欢王宏这小子了。过几天,抽个空,先拉他去打几场球,就是一个球盲,我也得把他训练成高手!”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王宏不简单?确实有点性格,我有点琢磨不透,所以······不对,范天泽,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
范天泽只是笑:“我答应人家保密的。有些事你自己探究出来,比我讲出来对大家都好。”
王宏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就是知道了,估计也无法避免。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的低调。
真要是实力不允许低调,那也是实力的问题,跟自己既定原则无关。
奶茶店这边有办事处的人负责,即便是按照杜老爷子的要求,必须在军训结束后,就尽量能开业经营,时间很紧迫,王宏也懒得操心。
就这操行。不管是当初的文具店还是短程运输,王宏几乎都是随便丢出去想法就不管了。甚至连经营状况和收益都很少去关心。
这可能是上一世留下的后遗症,也或许是家教的原因,让他对钱不感兴趣,或者说不想被钱奴役。
王宏也发现自己好像很难在某件事上沉下心来专研,或者说,隐隐感觉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杜老爷子这样在商界摸爬滚打的人背后运作,王宏也懒得深度介入。这样也能避免自己的学习受到影响。
再说了,自己对于奶茶店的文案,几乎做到了事无巨细,甚至连着装和服务员培训都做的相当详细,具体的事务真的不需要太深入。
所以,王宏还继续遵守着一个学生的本分,按时到学生会的那栋楼里,去履行自己办板报的职责。
只是,今天曲晓晴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曲学姐。”
“王宏,今天没有现成的板报稿件。我问过你们辅导员了,高中时你曾经有过作文获奖的经历,干脆今天你就现编板报内容吧。”
自己挖掘一些秘密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挖掘一个人才就更加快乐了。从范天泽那里没有得到答案,曲晓晴就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探究王宏到底怎么就让范天泽刮目相看了。
她知道,虽然范天泽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家世,甚至有点回避,可他看人却相当的挑剔,像余海洋之流,范天泽根本就不放眼里。
所以,她手里板报的稿件,就当不存在了。
“哦,学姐有没有特别的要求?或者这一期需要重点体现那些方面?”
王宏轻松的就答应了,想了想,好像也不意外。
“不限制,只要能体现教育意义就行,要紧密结合大学生军训的必要性。”
这似乎不难。
后世的资讯,以及各种学习和教育活动,王宏当初作为组织的一员,即便再不用心,很多概念和词汇都深深的在脑海里烙印着。
王宏想了想这些天所有的板报内容,也回忆了一下学校各学院的板报内容,好像都集中在一个方向,大多数的板报内容,都是在讲述大学生军训的意义,而这种意义过于宏观,或者说假大空也可以。
一少部分讲一些军训过程中的小故事,也是有倾向性的教育意义。
总结了这些,王宏呆坐了有一阵,进出的人都忘记去招呼寒暄了。
“怎么了?”
张扬看到王宏坐在那里没有写毛笔字,是在写钢笔字,还有点凝重,就疑惑的问了问曲晓晴。
“今天的板报成稿我废了,让王宏现场写一篇。”
“余海洋给你什么了?至于这样?”
“不知道你别瞎说。就余海洋,你见我正眼看他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先看看在评论?”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王宏背后。
一两百字的短文,王宏这时候已经快要收尾了。
重新看了一遍,有些词语似乎有点尖锐了,王宏正准备改掉,换个委婉的词语,曲晓晴忍不住了:“别改!王宏,这样真的最好,我知道,你是觉得有点尖锐。可这是京大,从来就允许尖锐的观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