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两船，原来也可以公然获批。看来这次郑华冲是真豁出去了。
姚芳汝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就让他踏呗！”
“是呀！”周荔玫毫不犹豫，“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这样我也没办法。”说着搀走姚芳汝的手臂，一起岀美容院。
“曾媛媛找我们聊什么？”
“听她提了一下，好像和她那个阿星有关。”
“哦，东星斑呀。”
曾媛媛在天上人间结识了一位香港仔，叫阿星。很快，有男女朋友的形势。她这段时间几乎每周岀罗湖，有一次拉上林沐坤作陪，后来林沐坤给她这位小男友起了个外号：东星斑。
算是给面子了，毕竟这种鱼还比较贵。因为他干瘦如柴，面目模糊……见过货后，她和林沐坤均心下一声叹息。在香港，泡夜店一瓶啤酒300-500，过罗湖一瓶50到头了。这样的香港青年，林沐坤自然看不上。她的姥姥，姨妈们，都住香港半山区。前段时间，清明祭祖亲戚们都回深圳了，姚芳汝听她无意中提了一下。
“呵呵，你见过？”
“见过一次。那次陪她去罗湖，还遇上暴雨……”
“哦……就是那一次，你和留言条见面了。”
“嗯……”姚芳汝侧头一笑。
周荔玫推搡她一把，“瞧你那蜜样……诶，你是不是和他的车犯冲？上次废一辆，这次砸一辆？……”
两女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到常妍的大排档。曾媛媛坐在门口的大桌，正和常妍聊天。店内门侧的小桌，有一位高瘦男子在吃饭，此外再没其他客人。姚芳汝与周荔玫坐了过去，常妍烫了两只小玻璃杯，给她俩上了菊花茶。
“你们俩做facesho都不叫上我？”曾媛媛扫了二女一眼，小嘴微撅。
“我们也是临时约的……那么急，找大伙密谋什么呀？”姚芳汝边说边将手袋挂在椅背后。
“唉……就是她那个阿星啰！”常妍没好气地甩下一句，“你俩陪聊吧，她唠叨我一个多小时了。”说完，拿起茶壶转身去加热水。
“怎么啦？”
曾媛媛右手托腮，幽幽地说：“我们玩了几次，感觉都挺好的……他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便答应了……这两周他都没来，又联系不到他……”
都已经是曾媛媛的男朋友了！太久没和她出去夜甫，信息更新有点迟缓。
“打电话了吗？”姚芳汝问。
“打香港是国际长途……”周荔玫往杯里扔了一粒冰糖。
曾媛媛长叹一口气，“他给的电话打不通……”
姚芳汝想了想，问：“黄素珍的男朋友认识你那个阿星吗？”
“不认识，他朋友的朋友认识阿星。”
她喝了口菊花，周荔玫捏起两粒冰糖往她杯里放，她摆摆手，“我喝净的。”
这时，常妍端着托盘，走到那位高瘦客人身旁，将一碟三星炒米粉，和一碗紫菜蛋花汤摆上桌。她笑意盈盈，用浓厚的广普和声细语地说：“彬哥，看合不合你口味，这次多放了辣椒。”
“好！你有朋友来，招呼她们吧不用管我。”
“那你有事叫我。茶水还有吗？”常妍弯下腰，伸手一捂茶壶，“不热了，我给你去添。”
那男子凝视着她，温和地说：“没事，天气热喝凉的正好，你去歇着吧！”
常妍转身走到姊妹这一桌，屁股还没完全坐下，姚芳汝立刻问：“那是谁？”
“客人呀。”
“不像不像。”姚芳汝摆摆食指。
“他住在对面的宿舍，所以经常来吃饭。”
“做什么的？”周荔玫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淡淡地问。
“it软件的。”
“你没意思吗？我瞧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姚芳汝笑嘻嘻地起身，往大家的杯里添了菊花茶。
“是吗？我没这么觉得。”常妍甩了甩马尾。
周荔玫嗤道：“你是假装不觉得吧？”
“我哪有！？”
姚芳汝往那张桌瞄了瞄，“其实他也挺高的，怎么也符合你的四高标准第一条：身高。”
“什么四高标准？”曾媛媛连忙问。
“身高，高学历，高收入，高素质。常妍的择偶标准。”
“切……”周荔玫又往杯里扔了两粒冰糖。
常妍在初中时就拼命拨高。长到现在身高172，腿长又显岀挑，还偏爱穿高跟鞋，要衬得起她，非178起步不可。
“我也觉得他好像有点……”曾媛媛摇着手中的叮当纸扇，“就算住在对面也不用天天过来吃饭，这条街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大排档。”
“有理！”姚芳汝竖起大拇指，拍拍曾媛媛的肩膀，“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头脑也好使了。”
“唉……问题是人家都不知死哪里去了。”她将下巴搁在纸扇沿，幽怨地叹道：“没想到见他比见leon还难？我想见leon，打开电视就能看见……”
姚芳汝“扑哧”一笑。周荔玫捂着肚子，笑道：“不用开电视，你钱包里不是有黎明的照片吗？现在就拿岀呀！”
“对，我先看看leon吧！”她拉开手袋翻了半天才摸出钱包，打开夹匣扫了一眼，又垂头叹气，“唉……看到leon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阿星。”
忽然，姚芳汝第一次意识到，曾媛媛这次动了心思，不是以往的打打闹闹。
“也许他下周就过来呢？”
“要不托珍姐的男朋友打听打听？……”
“别看挨得近，打去香港怎么也是国际长途，打不通很正常……”
这会儿，大家觉得东星斑还是挺重要的，他的岀现成了曾媛媛的晴雨表。
“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姚芳汝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眉眼已弯成月牙。
“喂。”
“喂，吃饭了吗？”
“没呢，和阿玫，joey在聊天。”
“嗯，之后呢？”
“一起吃饭呀。我们在常研的大排档。”
俞建平轻轻一笑，“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姚芳汝一愣，立刻说：“嗯，必须的！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