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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没有目的走了许久。
最终在一个巷口,花了所有的钱,买了衣服和洗澡。
等她恢复正常模样,不用被人嫌弃时,已经是傍晚了。
穿着白色吊带长裙的女孩,皮肤紧实健康泛着细腻的光泽,五官精致温和,尤其是那墨色的眼睛,神秘的叫人着迷。
她长发柔软,被微风轻拂,有缕调皮的划过她脸颊,挂在优美的绯唇上。
不惊艳、不夺目、不浮躁,身上那股宁静幽远的气质,叫人自是难忘。
似有让这闹市的喧哗消失,让流逝的时光停止。
许久后。
时宴抬手,拂掉唇边的发丝,往前走。
等待是无用的,只有移动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是城墙之外的生存法则。
但她现在城内,生存法则是得有钱。
时宴进了几个招人的地方,在都没竞争过别人后,开始思考这个棘手的事情。
打工她不会打,打人还差不多。
可现在打人犯法。
身无分文的时宴,看快落山的太阳,又看被太阳斜照着的当铺。
当铺整体木质装饰,古朴素净,正门头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四方缘。
这种古色古香的罕见建筑,在这条街上如鹤立鸡群。
现它被阳光普照,有种被神指引的意思。
时宴望着四方缘的招牌,望着那几缕阳光,犹豫许久,还是抬腿进去。
“欢迎光临,四方来客皆是缘,当东西当故事……”柜台后的男人抬头,看到人后微微扬唇。“还可以当人。”
男人穿着唐装,半长的头发,二十来岁,似男非女的脸上,苍白羸弱。
他慵懒的趴在红木柜台上,半支着脑袋,下滑的袖子露出过份白皙的手臂。
男人目光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便看她精致带着些许桀骜与狂野的脸。
这种“性感”纯洁又带着些野性的小美人,若不是浑身带着不好惹的杀气,倒是十分让人担忧的。
收起放肆打量的目光,男人商业的问:“姑娘,你想当什么?”
时宴看比上午碰到那女孩还美的人,想这个穿着奇怪的男人更像妖。
吸血的那种。
她迟疑了下,把刀放柜台上。“它。”
男人淡淡扫了眼。“刀是好刀,可惜我不能要。”
时宴愕然。“为什么?”
“我想它对你很重要。”
确实重要。
这把刀是她老大的。后来他死了,便成了自己的。
她拿着这把刀一步步成为反派者的首领,带着它进入夏城,是她现在唯一重要的东西。
男人瞧她低落的样儿,抬手给她倒杯水,招呼她坐。“走很久路了吧?休息一下。”
时宴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
男人见她戒备,笑了下,向她伸手。“我叫商惊澜,商人的,一鸣惊人的惊,波澜的澜。是这家当铺的老板。”
时宴看他俊美的脸,瘦弱的手,犹豫着伸出手。“我叫时宴。”
“哪两个字?”
“时间的时,盛宴的宴。”
“岁饫不倦,时宴不淫。好名字。”
时宴没说话。
她不知道什么岁饫什么不淫,她妈妈只是希望自己不被饿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