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不爱聊天,但能从她们的口中知晓人间百态也挺不错的,所以她不拒绝闲聊。
临近天黑,一个戴着头纱的优雅贵妇,坐到小板桌前。
时宴看面前美丽的妇人,又看她旁边朴实的女人。
刚是这个女人在排队,想是这位贵妇的仆人。
没办法,总有些人凌驾规则之上。
时宴没在意是否本人排队,也没在意对方是谁,尽职的问:“有想要做的颜色吗?”
贵妇非常高,应该有一米七五左右,肤白貌美,五官深邃立体,蓝色的眼睛神秘迷人。
她化着淡薄的妆,从眼角的细纹看,应该有四十岁往上,可她保养的很好,看着像三十出头。
她听到时宴的话,有些干瘦的手,指了个深蓝色的小瓶子。
时宴看她青筋微鼓的手,没多问,拿起小工具做起来。
放在桌上的手骨架有点大,微凸起的青筋一半是因为瘦,一半应该是时常用力过度所致。
总之这人有点东西。
贵妇在她开始给指甲上颜色时,打量着她精致的侧脸。“少将夫人,你不休婚假吗?”
时宴看第一位光顾自己生意的异能者,礼貌讲:“夫人,你可以叫我时总。”
“时总……”贵妇呢喃的叫了声便讲:“好的。”
“婚假这东西,一个人休也没意思。”
“听说国家特意给顾少将放了几天假。”
问题是,他们只是形式上的结婚,难道要在家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吗?
时宴不方便说,瞧了下周边散得差不多的人,霸气的讲:“他休假有工资,我没有。所以我这不是赶着做完,好早点回去陪他么?”
贵妇听到这话笑了。“怪不得他们那么喜欢你。”
时宴不接话。
在婚礼前她还被全民唾弃、人人喊打,现对大家的喜爱也道是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贵妇看她张扬肆意的样儿,换了另只手。“时总,你这能办卡吗?”
时宴头也没抬。“不办。”
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贵妇见她专心致志的工作,好奇问:“是赶着下班吗?”
“你刚不还说我不陪顾少将吗?我现就想早点下班去见他。”
实际是想看能不能遇到白暮。
她这两天都没看到他,不知道是他没来,还是自己回去晚了。
贵妇不知道她心思,只讲:“如果是这样,你可以不用着急了。”
时宴抬头疑惑的看她。
贵妇神秘的笑了下。“顾少将这个时候,大概没空与你风花雪月。”
他有空也没跟我风花雪月啊。
不是,顾凛城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合法老公,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告诉自己他的行踪?
时宴微压着眉头,看气质韵雅的美丽贵妇。“夫人,你不如一次说完,省得我再三追问。”
贵妇对视她带着警惕的墨黑眼睛,如她所愿。“安全部前不久发生了些事情。”
安全部?
时宴瞬间想到在婚礼结束后,把祁州和翟立新带走的谢尔·巴顿。
见她沉眉,妇女讲:“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件事。被顾少将抓住的祁博士,此时已经离开了夏城。”
时宴没问他是怎么跑掉的,反问:“你是谁?”
“终于愿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