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在回夏城的时候就给曲鸿儒发了封邮件,上面是对顾凛城身体数据的详细分析和综合评估。
现听到他的话,想了想讲:“老师,这次去翌城没什么特别的收获。倒是碰到祝和风教授心脏病发,没能抢救过来。”
“这人总有一死,早晚的事。”曲鸿儒说完,提醒他的问:“顾少将的夫人呢?见着了吧?”
白暮看问起时宴的老师,如实点头。
“怎么样?”
怎么样?
快五十岁的院长,问他别人媳妇怎么样?
白暮想了半秒。“人比较随和,没有想像中的难以相处。”
随和?怕是只有对你才随和。
曲鸿儒见他这么说,笑着讲:“我可听说,她来过几次这里,都是找你的。”
自己的学生有多受欢迎,他这个当导师的一清二楚。
白暮看老师一幅我都知道的心知肚明的样,解释的讲:“老师,顾夫人来找我,都是因为顾少将。”
“好了好了,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
曲鸿儒终于把自己的眼镜擦好,把它端正的戴上。
他试探结束。
望着对面年青帅气双商都很高的学生,踌躇的问:“你说让她来科学院工作怎么样?”
果然是打这个主意。
现帝国已知的三个治疗者都在科学院,曲鸿儒想把时宴招募进来,一个是为他的课题研究,一个是保护科学院的名声及地位。
实际白暮在他提及时宴的时候,就猜到他想做什么,只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公,他昨晚见识过时宴的厉害,认为她更适合战场。
于私,顾凛城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应该让他们多些相处的时间。
白暮佯装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老师,她喜欢顾少将,应该会更想要加入特殊任务部队。”
“加入我们也不防碍她喜欢顾少将嘛。”
那可不一定了。
白暮想到那个似对爱情充满新奇,还乐意大胆不断尝试的女孩,想她要进来了这人才济济的科学院,指不定又要被哪个帅哥勾走了。
更重要的是,顾凛城不在,这里谁也治不了她。
曲鸿儒不知道这个强大的治疗者是个恋爱脑,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所以他现在想的仍然是怎么让女孩加入这里。
他思索的问白暮:“有不有办法说服她?”
白暮见导师这么问,知道他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缓和的讲:“老师,要有合适的机会,我问问她的意见。”
曲鸿儒笑着调侃的讲:“嗯。小暮,你要发挥你的优势啊。”
白暮无奈。“老师,我跟顾少将不是一个类型的,这优势怕是没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
“要是没用,我就把徐剑前辈拉上。”
“随你拉上谁,管用就行。”
看来这是为招募那个少将夫人,要把整个科学院的人都搭上了。
白暮离开院长的办公室,乘坐电梯下去的时候,给顾凛城发了条信息。
-
时宴以为顾凛城说的一早回夏城,这个一早是指早上十点、九点、八点,更过份些是七点。
谁想是凌晨六点,所以差不多五点多就要起床。
还在睡觉的时宴被顾凛城的敲门声叫醒。
她身体坐起来了,可灵魂还在睡觉。
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时宴游荡的去开门,眯着眼睛看门口已经着装整齐的顾凛城,决定的讲:“顾少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晚点搭公共交通设备回去。”
顾凛城看头发乱得遮住眼睛,睡衣往一边滑,露出半边精致锁骨和香肩的女孩。
他伸手将她的睡衣调整好。
“可以去飞行器上休息。”
平缓低沉的嗓音,虽然说的是不能拒绝的话,却像是晨间情人的呢喃,像是诱哄一般,让人不由的点头。
把头点到一半的时宴清醒。
她看门外人模狗样的顾凛城,身体逐渐往后移。
顾凛城看她身形不着痕迹的变化,眼睛微眯。
忽然间,晨间朦胧的让人陶醉的绮丽不再,更像是进入一场紧张的生死猎捕。
毫无预兆的。
时宴猛得关门。
而在她手推上门的瞬间,顾凛城手臂一伸,拦腰将人带出门来。
他单手抱着挣扎的女孩就下楼,不给她任何控诉和收拾的机会。
顾凛城什么也没拿,只在门口大兵手里接过披风,将衣裳不整的人盖住。
时宴不知道长鹰号就在别墅外等。
现她看到一个个都进入工作状态的大兵们,便也停止无畏的反抗了。
她在披风把自己盖住后,干脆伸手抱住顾凛城脖子,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时宴调整姿势后,妥协的讲:“顾少将,让小k给我送两件衣服来吧。”
穿着睡衣走下威风凛凛的a级甲等飞行器、走进特殊任务部夏城分部的基地?实属有点草率。
这要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那里混下去。
顾凛城脚步没停,抱着她径直上了飞行器便讲:“用不着。”
从胸膛发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震着时宴的胸口,让人有种酥麻的羞耻感。
用不着?
为什么用不着?
时宴伸脖子,钻出披风,仰头望着他刚毅的下颌,邪笑的问:“顾少将,是因为反正都要脱吗?”
飞行器上的大兵:!!!
天,他们听到了什么?
他们该不该有点震惊的反应?
算了吧。做为一位能为长鹰号服务的士兵,必须要有严格的专业应变能力!
而听到她这话的顾凛城动作一顿,看仰着脑袋朝他笑的漂亮女孩。
是真的漂亮。
她柔软的头发、她澄澈的眼睛、她挺立的鼻子、她绯红的唇,还有她紧实的肌肤。
所以的,每一处,都是顾凛城喜欢的,它们都充满着迷人的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时宴才不管是不是有人看着。
她见顾凛城浅灰极美的眼睛望着自己,便咧嘴,舔着虎牙笑。“顾少将,我体力很好的哟。”
既然被猎狩了,那就反向猎捕。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困了。
顾凛城看她雪白牙齿间的粉嫩舌尖,还有肆意挑衅明媚的笑,收紧了手臂。
他动了下喉结,便沉下目光继续前行。
意料之中的,猎捕失败。
时宴有些丧失的趴在顾凛城的肩上,侧头他突出的性感喉结,有些好奇的伸手摸了下。
感到手下明显的颤抖,时宴正想看他俊脸,就被扔出去了。
她连人带披风一屁股坐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
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厚重的门便“碰”的声从外边关上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从扔人到关门,前后不过两秒的事。
快的时宴一脸懵逼。
时宴一边揉着屁股起来,一边打量着房间的布置,才知道她是被扔进主卧室了。
顾凛城的卧室。
她一改不快,扑到床上接着睡。
做为流浪者有个好处就是,走哪睡哪,不挑床。
时宴挑逗完人就呼呼大睡了。
留下一飞行器的大兵,享受长官比寒冬腊月还冷的风暴侵袭。
妈鸭,长官那脸黑得比天上的夜还黑,那眼神寒沉得更是冰可刺骨,叫人简直不敢大喘气。
本来大兵们在长官夫人说她体力好时,在心里想长官体力也很好。
可正当他们还在延续这种狼虎之词,想一点更邪恶的事情时,他们的长官突然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