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没有半分怯场的直视她。“安娜,爱是什么?”
安娜讲:“爱是一种很纯美的反应,它可以牵动你全身心的悲伤和喜悦,是理智无法控制的东西。”
“这种东西很可怕。”
“也很唯美。”安娜感叹的讲:“如果能拥有它,它将能丰满你的人生,使世界显得如此美好和让人期待,同时也是你一切力量的来源。”
时宴仔细回想,自己对顾凛城的那些喜欢,是否有安娜说的这种感觉。
顾凛城确实丰满了她的人生,在城内的生活也确实美好,至于期待……
时宴从小就知道,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自己去争取每一颗食物、每一次生存的机会,她极少抱有期待,倒是很喜欢看每天的日初。
或许可以把期待换成希望。
至于力量的来源,那更不用说。她一切力量的来源,是对生的渴望。
安娜用扇子挑起她下颌,审视她漂亮的小脸。“爱或不爱,需要想这么久吗?”
时宴抬帘看她。“安娜,唯一给予我爱的人早已死亡,你得给我些时间让我回想它是一种什么感受。”
平静柔软的话,没有悲伤,只是淡漠的陈述着一句十分理智的话。
时宴不再思考她说的爱,豁然的讲:“安娜,我所有的情感来源都是支离破碎的友情与同情。但随着成长,让我对这种感情也逐渐陌生。”
爱就更不用说了。
她没在知道什么是爱的年纪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现更别谈去爱别人。
安娜听时宴的话微怔,缓缓拿开了扇子。
她看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透澈的女孩,感到一阵困惑和隐约的担忧。
如果她不愿意承认,她出手帮助第五街区的师生、她在不夷城因自己受伤所产生的愤怒、以及她对顾凛城的感情是为爱的话。那她便该担心,这个有着超强战斗力的治疗者,是不是会永远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时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昨晚你们去踩点,怎么不叫我?”
不擅长赚钱,不擅长撩男人,只擅长打架了,结果这都不叫她。
安娜看遗憾的女孩,略想了半秒,转而笑着调侃:“我倒是想叫你,可长官他不答应啊。”
时宴听她这意味深长的话,想昨晚陪自己吃晚餐的顾凛城。“你都没问他,怎么知道他不答应?”
“他要答应,就不会允许你吃那么久了。”
安娜用扇子敲她头。“就你这点眼力见,要想做我们的老大,路还长着。”
时宴被她不轻不重的敲头,眼都没眨下。
她望着会议室的门讲:“我不想做你们的老大。倒是有点好奇,我们为不直接行动,非要来这新城?”
不想做你们的老大?
安娜听到这话,生起了些警惕。
之前倦羽组织一直想招募她,现她又总是打探行动的具体事情,很难不叫人怀疑。
但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帝国和反派者联盟的事,倒也没太担心。
因为不管她是习惯冷漠还是什么原因,以现在的形势,她没有选择倦羽组织的理由。
安娜讲:“不是非要来,是必须来。”
时宴不解。
安娜跟她解释。“长鹰号即使躲过对方的雷达成功进入盛城,也随时会被人发现。我们现是借长官来新城巡视的正当理由,在这里步行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