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黎明,胤还是没有回来,清宴便明白事情肯定大条了。
费扬古端起了浓茶抿了一口,虎目中流露和一丝丝的担忧。赫舍里氏已经安奈不住了,索额图认为胤算是太子最大的威胁,毕竟,龙凤胎的降生,万岁爷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阿玛这次的事情是东边的人做的吗?”清宴捉摸着,要是毓庆宫做的,她要有所反击,否则,东宫那边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费扬古看了一眼她,并没有说话,粘杆处和乌拉那拉氏派遣的人都在暗中调查。图里琛亲自带着龙卫,把所有的刺客全部押下,那些人到底被送到什么地方,没有人能够知道的。
“小乖,一切要等四爷回来再说。”费扬古不希望清宴掺和皇家的事情,毕竟,宫内的人都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的,没有人能够在背后。
毓庆宫的女眷们为了能够登上太子妃的位置,也没少对太子妃下手,如今,太子妃只有舒鲁一个女儿,这里面有多少人对着她出手了?可以继任太子妃的大家族,也会出手的。
连高高在上的太后,不也是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一员吗?为了蒙古的利益,太后明显对太子妃有诸多的不满。
康熙是把这些看在了眼中,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会对太子妃伸出援手,连石炳文也只是关注女儿能为家族带来的利益,从不会管女儿在宫内受到的苦楚。
石炳文的夫人进宫后,总是与太子妃提及要拥有嫡子的事儿,却没有人从太医处了解太子妃身体的真实状况。
费扬古自认没办法做到石炳文那般的决绝,自己的女儿被伤害到了那种地步,当阿玛的还是一脸的迷糊。
“阿玛,不会是太子妃家的人吗?”出巡在外,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皇后与太子妃之间,等级只有一级之差,对女人的娘家来说,却有很大的差距,尤其,国舅府的名号,石炳文还是想要的。
帝君与储君的妻族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权利,自从石炳文的女儿成为太子妃后,石炳文没少在同僚们之间耀武扬威的,现在,自己的女儿没有生下嫡子,太后那边也给予了太子妃更大的压力,石炳文也准备先下手为强。
“阿玛,你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冲着妹妹来的?”赛托最厌烦有人对清宴下手了,为了清宴,赛托和鄂硕兄弟二人能与全天下为底的。
费扬古直接摇头,这件事情,绝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里面还掺杂了不少的问题。龙凤胎也会是其中一个原因,却不是主因。
“那里面有一个人是与我打过照面的,他是索额图的人,他刚刚上了房子,我就看到了那人的双眸,确定无误。”赛托是一个过目不忘的,有人能够与他打了照面,现在再次出现,他肯定能够认出来的。
“你确定?”费扬古直接看着儿子,他们能够拥有的把柄太少了,能让清宴这边安全,就要暗中帮忙图里琛。
“肯定,那人是被索额图的人送到新军的,却因为人不好,我们直接给剔除掉了,毕竟,新军的人都要肝胆相照的,要是有一个人敢在背后有了什么不好的手段,可能会给新军带来极大的危险。”赛托在建立新军之初,康熙就再三交代赛托,不管什么人送人情,都要人过硬,坚决不能让人染指新军。
这道密令仅是新军的三位首脑知道,连费扬古都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