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明白。”他差点把她吓着了,生怕他是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来进行拍摄才行,“我学的是导演专业,我自己导过或者执行过作品有五部以上,我可以给你看。我虽然是一个人,但我专业度还是有的。”
他停下手里的活,“我没有这么高要求,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自私,跟一个人对接和跟一个团队对接,那是不一样的要求。”
“对!”她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前期跟一些网红也有过沟通,他们的故事其实已经被挖掘过了,另外费用方面也比较高,他们对来说是一个面,而你呢,是我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既然是拍你,自然是以你为主导。”
他看着她,除去他们同学的身份,他能感受到她是真诚的,他本来计划她妹妹回来,教她来拍摄一下农忙时候的情景,他一直想物色一个摄影师,回来这么久,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朱小钱,倒是很合适。
看他的眼神,有戏,她趁热打铁,“这样吧,南生,就当我对你做一个简短的采访,怎么样?”
“行,你说。”
朱小钱拿起专业的态度,“首先,我没有团队,我就想自己做点事出来,短视频现在很火,我初衷是拍摄短视频从业者的故事,然后听到你要拍视频,请问你是基于什么样的初衷要来拍短视频。”
“基于我还算是一个‘有产’青年。”他环视一圈,“我家有宅基地,有自留地,有山林,前面这鱼塘也是我们家的,这些都让我难以割舍,所以我愿意回来做一个新农民。”
“那你对新农民是怎样理解的呢。”
“在短视频起来之前,农民这个团体从没有这么大的关注,包括我自己也是这样,直到我注意到一个词‘新农人’,你有想过‘新农人’应该是怎样的吗?”
她摇头,“没有。”
他道:“新农人应该保护他的土地。”
她略有所思,“新农人应该保护他的土地”这几个字初听着实震到她了,“可以谈谈吗?”
“你可能不知道,南市正在急速扩张,南市周边的一些村子正转变成城中村,包括我们村也面临着征地、拆迁。按我们村的地理位置,这里不是商圈,规划是做大学城。”
“这就意味着,这里租房市场并不好,不论是建校还是修路,带来的商机不多,拆的地方也不彻底,这是很尴尬的,一方面大家都盼着征地,好拿钱建房子,然后再等着拆迁,拿更多的钱。”
“事实上,一个没钱的人一下有了钱,是挺可怕的事情,我生在农村,我这一辈的,我上一辈,我下一辈读了几个书,能不能做生意,都是可以知道的。所以有些的老村长常说,拆迁实际上毁了他们村,因为拿了钱,很多人就去赌,然后输光。”
他没跟别人说过这些,合作的基础是坦诚,他相信她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