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滚,祖国山河大美,哪里不是极乐净土,出了皇城根儿难道还就得住窝棚?崩闹成么?再者说了,这就不是闹的事儿,哥几个随遇而安着呢。
看着外边被开回来的三辆车,哥几个只是一笑,那车被撞的那个惨啊,昨天夜里还看不太真切,这回一看,还真是,修车可得了银子祸害了。
哥三相继上车,开去了各自的目的地当然不是同一个修配厂,而唯一没啥事的车也就是金麟的二战版的牧马人就成了通勤,先到了上官松要去修配厂,那是在海淀的一个大型的4s店,这时候这4s店的概念才引进中国,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洋气,扔下了汽车,丢过去了钥匙上官松转身上了金麟的车前往了下一站。
相同的一幕不同的地方,杨伟也扔下了车,当然车里的现金都没有动,因为无所谓,钱,对于这哥三此刻来说无非就是一个数字和一个工具而已其实际意义已经真的不复存在了。
车子又开到了地安门附近的一个胡同,别看是胡同,可是京城此刻炙手可热的地段,这四合院早些年那些住惯了平房的老京儿听闻要建设高楼大厦,恨不能立刻就把自己这宅子给炸了,可现在,那些个早些年卖了宅子去了高楼大厦的已经恨不能把自己的两个眼珠抠出来,那四合院现在是什么概念,那简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进了院子,那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内外八间房,两个院套,那是标准的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居住的宅邸,现在已经成为了上官松的私产。
当然,杨伟的院子和金麟的院子也就在两侧,都是相同的布局,许是明清那会儿都是差不多的品级才能住得到一起的。
进了同一个屋子,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都露出了内心深藏已久的最真挚的苦笑,那是一种怀念,那是一种情怀,那是一种失去了就永不再来的情怀。唉……
上官松看着墙壁上的挂钟那钟摆来回的摆动着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瞬间眼前的一切变的模糊不清似乎一次性回到了那个峥嵘岁月。
一九七六年,那是一个冬滞春来的季节,在京西的一片归属于军属大院的建筑群里,有这么几个少年,他们都是当时被认为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什么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那是因为他们的祖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历史问题,有的可能是汉奸,有的可能是卖国贼,有的可能是有的可能是特务间谍,但是,这都是纯属的扯淡,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上面没有人的,就算是更牛x的某某人也是被整的目标,何况这么几个人的祖上。
虽然此刻社会的动荡已经开始趋势化于平稳,可是时局谁也看不清,谁也看不明白,这里面有一个女孩子是另类,她的家一切如故,而且稳定安稳,甚至祖上十分的得势,而且还在核心圈子。不过这也不影响她将必然的要和这些人走到一起的命运。
一个女孩,跑着进了上官松的家,此刻上官松的家里乌烟瘴气的十分的乱,那是几个少年围着堆的在学大人们抽烟的样子,他们卷着旱烟叶你一口他一口的抽的屋里味道那叫一个难闻。
女孩进屋就是一阵的咳嗽挥舞着手里的信道:“你们别这么不学好。干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留盲是么?”
上官松嘿嘿一笑道:“啊?说他吗什么呢?留盲?那是抬举人,我们可受不起这个。我们就是一群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
那女孩用手扇了几下那虚无缥缈却看得见的烟气道:“你能不能有点正型啊,都多大了?还有你。”
说着一一的指着过去,那是当时以上官松为首的末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因为他们的年龄小,比之先前那些老三届和一些早期的大哥哥们比他们年轻的太多了。也没有经历过那些所谓的干部子弟凶猛的时代。
这一圈分别是,上官松、郑子骄、杨伟、金麟、高旭、周立涛、许抗美、许援朝。进来的女孩是邱娉姗。
上官松的父亲是个文人,算不上是军人,可一直都是随军的,后来建国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弄了个xx的军衔。算是一个职务较高的一个文职军官,授衔不多久就转业了成为了一名公务员,当时是某部委的一个干部。只是没当两天半的干部就被隔离审查了,上官松妈妈在上官松的爸爸被隔离审查的第五天意外身亡了。
杨伟的爷爷是开国的正经八经军人那是南征北战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军人,其父也是授衔的军官,要知道父子两辈授衔那时候可是新鲜的紧,可经过授衔后没两年杨伟的爷爷扛不住没了,结果,杨伟的爹就和上官松的爹一个待遇被隔离审查了。
郑子骄的爹比之他俩都有点有过之,那是因为郑子骄的爹没到授衔就转业地方了,可也被隔离了。
金麟的爹再一次指挥作战之中战死了,本来是烈士之后应该没事,可金麟的叔叔却被隔离了,而金麟此刻却也是寄养在叔叔家,莫名其妙就可以教育好了。
高旭、周立涛、许家姐弟,都是军人之后,只不过相同的是都是祖上被隔离审查的,几个人年级相仿也就玩到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