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偷笑了一下,摇摇头带着秦远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口中默念法诀,一团白色护盾将二人保护起来。然后她又用了遁地术,两人瞬间消失,直冲地下九万尺而去。
秦远自恃胆大包天,可自从遇到暮成雪之后,他遇到什么危险都要求助暮成雪。就比如现在,秦远看着鲜血般燃烧的剧烈地火,不由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抓紧了暮成雪纤细的腰肢,而暮成雪也全然不在意,只当他是个孩子护着他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暮成雪睁开双眸,她的身体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以更快的速度带着秦远向地下冲去。周围的坚硬石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碎,变成无数锋利的碎石瓦砾,秦远害怕地将头埋在暮成雪胸口,死死地搂住她的腰肢,生怕松开一点就会被地火烧成灰,心中不停祈祷不要被碰到。
暮成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活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儿。不过,她也并不讨厌,反而有点欣喜却又为秦远很可能送命而感到惋惜。
又不知过了多久,暮成雪趴在秦远耳边轻声道:“好弟弟,你可以睁开双眼了。”
秦远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落地之前由于太过紧张,他的双手一直抓着暮成雪的胸,于是触电般缩回了手。
“姐,姐姐,你怎么不提醒我啊?你这样不就被我白吃豆腐了吗?这。。”
暮成雪饶有兴趣调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是你心里有鬼吧?臭弟弟,先学着管好你裤子里的兄弟吧,不然你连跟女人叫板的资格都没有啊。呵!”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秦远,踩着仙剑在偌大的洞府里来回穿梭,布置施放阵法。秦远的眼睛跟着暮成雪来回转,头都快晕了,但有了之前被骂的经验,他也不再多问,索性打量起这个洞天福地。
这个地方给秦远第一印象就是:穷酸。东南角只一张碧蓝的冰床、一张冰桌和几只冰凳,桌子上有一个酒壶和几只酒杯,不过上边结了很多蛛网。
秦远不禁感到搞笑,他以为曾经被很多高人住过的地方有多牛逼呢,怎么也得像西域霸天魔君殇邪那样头戴金冠,身穿金缕玉衣,住着冠绝天下的宫殿吧?没想到还不如乡下人住的破茅草屋,真有点怀疑你们是被饿死还是被渴死的?那这高手当来有何趣味?只有白痴才会住这种鬼地方。
他的心思被忙活的暮成雪一丝不漏地全听到了,暮成雪不禁在心中偷笑,即使是一位不出众的高手,到了高境界时也少有甚至全无对物质的追求,只有对真理与法则的不断渴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思考着同一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去向何处?以一种返璞归真式的终极探索去追寻心中所求。
秦远走到东南角,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竟然生长着洞天其他地方不曾有的碧绿小草。这时,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他去冰床打坐,而秦远竟然真的照做了。
“咦?这床虽然是冰块,但我未感到一丝凉意,这暖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莫非它也是个宝贝?”
其实,这是无数高手在此练功的结果,这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多少沾染了一点他们的力量,就算是魔道修士也很好地保护了这里,所以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穷酸却充满了生机。
秦远坐在冰床上渐渐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高手残留的力量正一点一点地钻进他的身体里,从脚底直至流动全身,这些力量对于暮成雪这样的人来说微不足道,但就是因为它们才使得暮成雪的计划彻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