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玄德吾弟何在?”
刚一回到营寨,公孙瓒就好似脱去了什么束缚一般,大呼小叫的喊着,却是让陈启荀彧二人十分诧异,怎么前后脚迈过营门的功夫这人就好像变了个样子?
再看卢植这会儿却是神情自若十分正常,俨然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幕,心中已是不足为奇。
且不说公孙瓒这变化之快,他这连连招呼却并未得到回应,随手拽过来一个护卫便问道:“吾弟玄德何在?快快将其唤来此处!”
那士卒听后连连领命,忙不迭的便跑出去找人。
公孙瓒则招呼着自家老师进大帐暂歇,同时命人备上饮水。
“恩师勿要见怪,这军中简陋只有清水着实寡淡了些。”
卢植却不以为意:“无妨,老夫又不是未曾掌过兵,伯圭难道忘了不成?”
公孙瓒闻言连忙告罪:“学生失言,恩师当年讨伐黄巾之时兵威强盛,学生竟然一时忘却当真失礼!”
见公孙瓒有些懊恼,卢植便摆了摆手,此等小事何足挂齿,随风散去便是。
自己这学生虽然在门下待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卢植对其脾性习惯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相比其余人觉得黄巾蛾贼声势浩大难以应付,自己这学生恐怕眼里根本都放不下黄巾贼的身影,怕是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关外上。
想到这里,卢植却是不自觉的动了动眉毛,却是想到了当初黄巾蛾贼四起之时,因何各处边镇丝毫没有动静,纵使有些作乱之人也多是打着黄巾的旗号冒充名目,反而真正的黄巾主力却一个也未曾见到,难不成那张角还有一分不扰边疆的心思?
不待卢植多想,帐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什么合适,便只能捡陈启最两眼的地方说了。
听到这话的陈启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连忙上前几步拉着刘备的手言辞切切的说道:“启早闻玄德师兄大名,今日得见师兄真颜,当不负并肩对抗黄巾之情谊!”
陈启这突如其来的拉手,更加之这番话,弄得在场几人皆是一脸惊色,其中尤以公孙瓒最甚。
明明是他们两人先见的面,咋么好像着师弟跟玄德却似故友重逢一般,用得着这么热切吗?
一直在尽心观察的荀彧更是嘴角微微抽动,直觉胃中一阵翻滚,竟不自觉感到有些不适,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反观一直镇定自若的卢植这会儿却依旧稳如磐石一般,当老师的了解自己学生是最基本操作,虽然差点把陈启这个明珠给埋没了,但事后找补却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