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围杀吕布的机会,刘备虽然有些惋惜却也只能将消息命人传回去,自己则带人在孙坚这里休整一番,提防虎牢关敌军的袭击。
毕竟那吕布接二连三的骑兵突袭多少有些太吓人了点,哪怕他们两方已经汇合到了一起,可没有联军大部队坐镇终究少了许多底气。
虽说刘备对自家二弟三弟的武艺十分信任,自己这一手双剑也不是吃素的。
可终究人的名树的影,哪怕没有真正和吕布碰过面,却也架不住人家做出来的这些事当真厉害……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找了块软垫放在自己的屁股下面,陈启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嘶……”
来自臀部那火热的触觉,让陈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旁的荀彧虽然也有些狼狈,可终究要比陈启来的好太多,当即发出了无情嘲笑:“我就说子庚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骨不行,非要去骑那匹性子烈的,早换了温吞一点的何至于此。”
陈启白了一眼好友,嘴上说道:“说得轻巧,若换了慢马如何跟得上大部队的速度!”
一边说着,陈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却是将话题转到了别处:“文若你看那虎牢关,高耸险峻当真是易守难攻,我联军虽有十万之众,可在面对这等险关恐怕也难以下手……”
“说的没错,虎牢关当真如其名头一般响亮!”
荀彧点了点头赞同着说道。
历来攻城无非是正面碾压,再有另寻蹊径。
可攻城尚有多面可用,虚虚实实自有许多章法,若守将不堪疲于应付,以极低的战损拿下城池也不是不可。
但面对关隘险阻之地,能够任由大军展开进攻的只有这一面,纯粹就是在用人命去堆,而且还没办法全部铺开彻底施展大军的实力,当真对己方有极大的限制。
要说寻得他处别路,若能有这等捷径可循,那洛阳也不会有八关险阻的说法了,他们又何至于非在这虎牢关前头,孙坚之前也不用硬着头皮冒险抢关,最后还落得一个死伤惨重的结果。
一想起孙坚,陈启就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明明这回负责粮草补给的都不是袁术那厮,孙坚更是一路破敌无有一合,可怎么偏偏就又折在了华雄的手里?
陈启都打听清楚了,当初孙坚明明只差一点点便能够夺下虎牢关,结果就在临门一脚前又被华雄给踹了出来,当真是可惜至极。
“难不成这世界还真有什么因果宿命一说?”
陈启的思绪开始莫名朝着玄幻方向不受控制的发散起来,一旁的荀彧见状,顿时知道自己这好友又在神游物外不知道想些什么了。
荀彧刚要过去将陈启唤醒,却不曾想有人先自己一步。
“校书郎!你怎地在这里坐着,大哥正寻你过去呢!”
虎豹之音如雷贯耳,人还远着声音却已经到了近前,好似就在耳边炸响一般。
在荀彧二十多年的认知力,除了那张飞意外怕是再无第二人能做到此事。
正想着要不要寻找一下太平道的遗产,或者找找那些有名的道士,结果突然被这一嗓子给唤醒。
陈启猛地一个激灵,却是慢慢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有些无奈的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在下已不是东观校书郎,翼德何至于还用此称呼……”
说来自打张飞打听到自己在洛阳东观当过校书郎,有过校书记录乃至整理汉记的经验后,张飞便一直在称呼自己为校书郎,陈启纠正了许多次也不见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