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立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夏侯挽挽双手叉腰如临大敌:“沈妙言,你在这里做什么?!”
“赏花儿啊,还能干嘛?”沈妙言翻了个白眼,随手折下一枝桃花,哂笑出声,“你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我们才没有迷路!”夏侯挽挽爱面子,朝四周望了望,见周围无人,忽然起了心思,拽着温雅的胳膊朝沈妙言走近几步,娟秀的面庞上满是憎恶,“说起来,你现在居然还没有死,真是命大呢!”
“是啊,我命一向很大。”沈妙言把玩着桃花,从夏侯挽挽身上嗅到了一丝杀气。
夏侯挽挽出身将门,是学过一点功夫。
琥珀色瞳眸黯淡了几分,她悄无声息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夏侯挽挽笑得狰狞,身形一动,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沈妙言跟前,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径直刺向沈妙言的脖颈。
沈妙言闪到一旁,夏侯挽挽再度袭来,匕首泛着冷光,不停地往她身上刺。
沈妙言手无寸铁,只得不停闪躲,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把握住夏侯挽挽的手腕,声音是极致的冰冷:“我不会死在这里!”
她的力气大得恐怖,夏侯挽挽手腕疼得厉害,眼泪瞬间淌落:“你放手!”
那把匕首从她手中跌落,沈妙言灵巧地在半空中接住刀柄反握在手心,琥珀色瞳眸隐隐泛出猩红,毫不犹豫地刺向夏侯挽挽后心窝。
她像是天生的杀戮者,一系列动作由她做出来,犹如行云流水。
果决,漂亮。
一旁的温雅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尚还未落地,空气中陡然发出“哐”一声响。
沈妙言被迫松开手,一枚青铜钉将那匕首击落在地,她手上的虎口被震得发麻。
她抬头看去,提着长剑、身着细铠的男人缓步走近,正是夏侯铭。
沈枫也在。
她冷笑了声,转身就跑。
夏侯挽挽愤恨地跺了跺脚,转身望向夏侯铭,“大哥,你刚刚怎么不杀了她?!”
夏侯铭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你手握兵器,又学过几年工夫,连她都打不过?!”
“她……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夏侯挽挽委屈。
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儿,能有多大力气?夏侯铭只当她是在给她自己找借口,因此带着威严瞥了她一眼,转身带着沈枫离开。
“大哥,我不知道出去的路,你等等我们!”夏侯挽挽连忙拉住温雅,去追夏侯铭。
而沈妙言独自一人行走在浓雾之中,触目所及都是纯白。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白雾越发浓了,竟看不到一尺外的景色。
她茫然间,却听到有木鱼声和诵经声响起。
她迟疑地寻着声音靠近,只见一棵桃花树树冠仿佛榕树般铺陈开来,花瓣绚烂落英缤纷,白雾缭绕,仿若仙境。
桃花树下有一块白色石头,身着袈裟的僧人盘膝坐在上方,一边敲击木鱼,一边念念有声。
沈妙言靠近,看到那僧人眉骨处的一道疤痕,怔愣半晌后,顿时满脸惊喜:“觉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