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数百年驰骋商场,不知被多少人戳脊梁骨骂他们张家人一身铜臭。
所以张家急需出一名高官,堵住那些人的嘴。
思及此,他微微摇头,只盼着君舒影能争气点儿。
君舒影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来到共月府邸前,没等多久,朱门打开,夜寒牵着掠影出来,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正跟在掠影旁。
“小妙妙。”他招招手。
沈妙言笑容纯真,从夜寒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笑道,“我这几日无事可做,可把我闷坏了。舒影哥哥,你今日好好陪我赛马,可好?”
君舒影对她向来有求必应,笑道:“自然。”
两人握着缰绳,慢条斯理地穿过熙攘的街头。
君舒影余光扫过掠影的鞍囊,只见里面鼓鼓囊囊,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细长妩媚的丹凤眼多了几许深思,他收回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咱们去何处赛马?”
“我从前住在你府上时,你曾说过你在东郊外的有一座赛马场,咱们去那儿,好不好?”沈妙言满脸单纯,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欢喜和期盼。
君舒影眼底掠过复杂,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了。
他笑道:“好。”
街上人很多,两人不便策马,因此只一路慢慢地穿过人群往前走。
君舒影安静了会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从马鞍旁取下一柄纯黑色的弯刀,“你的东西。”
沈妙言接过,眼中浮现出一抹回忆,“我的圆月弯刀……”
“我想着咱们如今关系和好,这柄刀,应该还给你。你用它,比用其他武器更加衬手吧?”
毕竟是她此生第一把兵器。
沈妙言眼睛里现出浅浅的温柔,爱惜地把云月弯刀挂到马鞍旁,“不错。”
兵器对练武之人而言,犹如孩子。
第一个孩子,自然是珍而重之的。
两人终于穿过满是人群的长街,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东城门。
如今守城的人都是君烈的心腹,那些禁卫军瞟了眼沈妙言,满脸为难,鼓起勇气上前拦人,“乐阳郡主,皇上有令,您不得出城。”
“我只是出去赛马,我不会乱跑的。”沈妙言坚持。
“皇命不可违,请郡主速速回府。”几个禁卫军低头拱手。
沈妙言满脸不悦,鼓起腮帮子,瞅向君舒影。
于她而言,君舒影就仿佛是一把行动的钥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打不开的门。
他咳嗽了声,冷冷道:“有孤与乐阳一起,你们担心什么?就算父皇怪罪下来,也有孤顶着。让开!”
几名禁卫军深知这位新册封的太子,深得皇上宠爱,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君舒影眉尖微蹙,“是不是要孤亲自进宫禀报父皇,问父皇求了手谕,你们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