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哦”了一声,笑道:“那还真是虔诚难得。”
徐思棋趁机道:“娘娘若是喜欢,臣妾再让母亲送一个进来。”
“劳你费心了。”沈妙言挽了她的手,笑眯眯继续往暖阁走。
两人来到暖阁坐下,沈妙言取下荷包,故意凑到徐思棋面前,“你闻闻,这么多天过去,那个药草香还在呢!”
徐思棋脸色瞬间难看,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避开了那只荷包。
沈妙言心下了然,看她的表情,是知道荷包里有鬼了。
她面露无辜,细声道:“你怎么了?”
徐思棋回过神,勉强解释道:“我其实闻不得里面那个药草味。平时佩戴在腰上也就罢了,不怎么闻得见。”
沈妙言含笑,低头把荷包收好,“原来是这样。”
两人又聊了会儿,沈妙言从让添香送徐思棋回储秀宫,还顺道捎上不少好东西。
添香当着储秀宫其他嫔妃的面,朗声道:“常在待娘娘好,娘娘记挂在心。若有那起子不长眼的东西欺负常在,常在大可去找娘娘做主。”
说罢,恭恭敬敬朝徐思棋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她一走,以安子璇为首的其他嫔妃纷纷围住徐思棋,冷笑道:“哟,这是攀上皇后娘娘了?啧,还说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徐妹妹是觉得我们不配与你住在一个宫里?”
徐思棋暗暗叫苦,面上却保持着素日里的清高孤傲,淡淡道:“我并未如此觉得,更没有去攀附皇后。”
几个嫔妃对视一眼,安子璇恨毒了沈妙言,连带着恼恨上徐思棋,于是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扮什么清高才女,读过几很了不起吗?!以为攀上皇后就能爬上皇上的龙床了?!做梦!”
徐思棋紧紧捂住通红的面颊,只低头不语。
安子璇又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不说话?!大才女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得很吗?今天哑巴了?!”
徐思棋被众人围观,十分难堪,却顾忌着自己的形象不肯还手,双眼含泪梨花带雨,小声争辩:“我没有……”
安子璇最讨厌看见她这副模样,于是毫不客气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徐思棋被打得跌坐在地,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其他嫔妃也不是什么善茬,都掩唇轻笑,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盛晴打开门,皱眉呵止了她们。
添香很快把消息传到了沈妙言那里。
沈妙言正依靠着软榻吃核桃,听见她的描述,叹息道:“这便是所谓的自讨苦吃了。”
“她有胆拿肺痨病人的贴身之物给娘娘用,如此教训,真是太便宜她了!”添香不忿。